外进来,见到我与青萸之间凝重的气氛,好像明白了什么,体贴地说道,“洗过热水澡,换了衣服再说吧。”
我强撑着站起身来,却是寸步难捱。最后还是由谬文静将我送进了浴室。
路上,谬文静好奇地问道:“夫人为何一直戴着面纱?湿漉漉的黏着多难受啊。”
我不想吓着她,谎称自己长了红疹,不便露脸。
待我沐浴梳洗出来,天色已经大黑。灵卉不知从哪里为我寻来一把轮椅,坐上去心情着实复杂。
回到房中,姑娘们仍在等候,只是神情沉重了许多。我瞥向青萸,见她眼神躲闪,心下了然。这样也好,省了我许多口舌。
“作甚都这样看着我?”我率先打破沉默,“莫不是都后悔来帮我了?”
“不是!”“没有。”几人异口同声。
谬文静一脸诚恳地说道:“我喜欢夫人,与相爷和大将军没有关系,无论夫人在哪儿,我们都是朋友。夫人今日所为实乃大义,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我才不管你做什么。”盛青萸撇撇嘴,“我只知道你是你。”
“我也是……”伍红燕瞟了两人一眼,咬着嘴唇道,“家里让我把马车都赶来了,能为救灾出力,是我们该做的。”
我心中感动无以复加,此时此地,家国大义,何分男女?是世人小瞧了女子。疾风知劲草,女子亦能担当大任。
烛火摇曳,我强忍住激动的泪水,盈盈一笑:“既然都这么说了,可不能反悔。我有许多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做呢。”
如此这般,我将怎样寻找更多马车物资的主意说了。哪怕多一辆马车,多一袋粟米,也能救下许多人。
“听你的,我这就去。”谬文静霍地站起身来,“我会让他们都到回春堂前听从指挥。”
“明天去吧?都这么晚了…”伍红燕犹豫地说道。
“这一晚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谬文静不留情面道,“你若害怕就先回去吧。”
“诶?”盛青萸忽然想到,“何正皎怎么没来?嫂嫂没给她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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