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血……”
文琅看向他脖颈上伤痕,已经留下一道淡淡的伤口。看来方才那人,是真想要卫怀胥的性命,并未有任何手下留情。
她简直就是个疯子。
文琅忍不住在心中又骂一遍。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又是遇到刺客,又是遇到女贼人,文琅心中越气,忍不住说道:“公子当初为何不听闻大人的话,多派些人,那些北秦人见公子被人要挟,竟是一点也不上前帮忙,还好女贼人没做什么,否则……”
卫怀胥回想起刚刚的情形,心中微闷。
“派了也无用,那些黑衣暗卫,恐是北秦信使所计划而来。”
方才打斗之际,他观察过那些人,只朝他与文琅攻击,并不在意右侧的北秦信使。自他挟持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独独朝他们而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这些人,怎能如此胆大。”文琅气急,“此处可是荆南之地,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想谋害将军不成!简直未将我们放在眼底!”
何止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整个荆南他们都未曾放在心上。
从一开始来到百花楼,他们便从未想过要与卫怀胥共商战乱之事。阿那尔呈上凛风剑,不过是用来查探卫怀胥的意愿。就连那些暗卫,应当也是北秦信使一手策划。
为的就是试探他的底线。
“那……那位女刺客呢?”
说到这,卫怀胥神色一顿。
方才实在惊险,只差一步,卫怀胥性命便全部放在了那名女子身上,文琅回忆起方才的场景,不由得说道:“属下看她能力出众,但不知为何,说不出哪里有些奇怪。”
“她想要凛风剑,但好像,又不是专门只为了剑。”
可一开始,又对那些北秦信使步步紧逼,看起来好像是要取几人的性命。如此在意凛风剑,会是什么人,难不成是许卫的贴身侍女,亦或是他的旧人?
“当初皆闻许大将军在燕州城沦陷之后踪迹难寻,听北秦信使的语气,恐怕早已命遇不祥。”
文琅得不出答案,只是想了想,又忽然道:“不过公子今日怎么了,怎会落到贼人手中?”
谁人不知,荆南将军刚毅出色,当初敌军来袭,几十名士兵尚且擒不住一人。谁知今日却被一个小女子持剑威胁,说出去未免让人不可置信。
除非那名女子能力卓越,在卫怀胥武力之上。但看她的模样,至多与将军不相上下。
青年脸色微白,此时的脸色算不上很好,半晌,似乎是在想什么,说道:“酒里有药。”
文琅一惊:“药……什么药?”
他额头上已浮起一层淡淡的虚汗:“毒药。”
这……宴会之中怎么会有毒药,此处可是百花楼,公子的身份,何人敢加害于他!
“那将军您如今岂不是……”
文琅顿了顿,他没说完,便见面前青年径直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
淤血浸入玉白色素元锦袍,刹那间一片艳红,醒目可怖。
“大人!”
侍卫刚过去扶住,便见青年身子一倒,在马车中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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