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翻译的角色,“我爷爷对自己的藏书很自豪,他曾经和我说过,他自豪的不是自己的藏书量,而是这些书都是旧的,都是自己翻阅过的,他为自己的阅读量而自豪。而且,虽然他收藏一些文物,但他和书呆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可能感觉也更亲近。”
“那当然了,”玄月道长点点头,“一个人把书拿在手里,翻看着书页,和书的关系会变得更亲密,而且,那种感觉就像是与作者在进行灵魂上的沟通,一本书就是一个朋友,可文物不同,那些东西再宝贵,可是放在那里,永远冷漠而且疏远。”他又抬头瞥了一眼,“我在您爷爷的书架上看到我好多老朋友,陀思妥耶夫斯基、福楼拜、狄更斯、毛姆、川端康成……还有好多我不认识的,也许我们在谈完我们的生意之后,可以谈谈书。”
“玄月道长,我想,我们还是一次谈一笔交易好么?”野原律师插嘴近来,他快要七十岁的年纪,头发花白,带着厚厚的眼镜,声音也有些喑哑。他说完一句话之后,就一阵剧烈的咳嗽,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烟瘾很重的人。
洛马看了看野原律师的手指,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被烟熏得发黄,这更证实了洛马的猜测。野原律师坐在一个高背的沙发上,可是身体却萎靡成一团,而且说话的时候,眼神游离,说话的腔调也在故意装成友好的样子,说着并不好笑的话,可是自己却在拼命的笑,洛马怎么都看不出这个人身上有什么值得信赖的东西,为什么松崎家族会一直用着这样一个人做自己的家庭律师。
“好。那我们就谈谈我们的生意吧,如果您把这个当作一笔生意的话。”玄月道长接过话来说。
“现在,”野原律师翻看着自己手里的笔记本,不知道在查阅着什么,也许只不过是他的习惯或者掩饰的手法而已,“您已经看过这只青牛了,我想问的是,您还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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