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大喊,但他的身体扭曲着,压得他的肺透不过气来,“小柯……停车,让他们回过头来找我们。”
那样的话,车子处于静止状态,小柯就可以准确地射击,而且还有钢质的车门作为掩体,但小柯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要打开该死的杂物箱。
风把他的话吹散了,或者小柯已经愤怒的失去了理智,小柯的油门踩得更加用力了,车飞速地向前冲去,试图把摩托车撞倒。但这并不管用,赵军刚挣扎着坐到座位上,就听到枪声隐约从前面传来。一声、两声、三声。随着玻璃被射穿的一声脆响,挡风玻璃碎成白花花的一片,小柯的头啪地往后倒在椅背上,血飞溅到了车厢顶部,也溅了赵军一脸。
还好,小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把脚从油门上抬了起来,放到了刹车板上。车子疯狂减速,赵军抓住前座的靠背,并利用冲力的突然变化把自己甩到了前座中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方向盘,不然不被打死,恐怕也会掉下悬崖摔死。
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不过赵军还是拉住了失控的方向盘,使车子远离百尺悬崖和悬崖边的乱石,开向了另外一侧的山坡。两害相权责其轻,现在宁愿撞到山体上也不能让车子摔下悬崖。
车子疯狂减速,但还是没等到停下来,就撞进了山边的一个浅水沟中,车子歪歪斜斜的,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开,已撞到山坡上,松松的泥土和石块咔嗒咔嗒地落到车前盖和车顶上,发动机熄火了。
赵军发现自己正抬头望着沾满血迹的车顶,身子被卡在两个座位中间,脚伸到后边座位上,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了。左半边脸刺痛,还伴随着耳鸣,就仿佛被重重地扇了几个耳光。左胳膊也失去了知觉,右胳膊似乎还能用。脚也能动,但腿上有一处很痛,不知道是中了枪还是在颠簸之中被什么东西刺到,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果继续躺在这,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他能看见小柯仰在驾驶位上,血正从他的头上汨汨地流出来,一股血腥味弥漫在车子里。
好久没有闻到血腥味了,那种熟悉的味道又回到赵军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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