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然后突然又感到生气，甚至狂怒，荒唐，他也想放手，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这一切已经让他心惊胆战，心力交瘁，为什么当爷爷要求他这样的时候，他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呢。他感觉像是自己受到了轻视一样，难道自己这么幼稚，这样真的会刺激到自己么？
我会放手！说啊！洛马在自己心底一直这样狠狠地告诉自己，可是却一直没办法说出口。
“爷爷，当你想到自己会找到加藤五郎的时候，你会觉得这冒险是值得的。”洛马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可是说出来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句话，“但如果你所追逐的事儿和加藤无关，那对于你来说，冒险就是不值得的，是么？是这样么？”
“冒险从来就是不值得的，特别是对你而言。”洛五七严肃地回答。
“你问我接下来会做什么，那你呢？爷爷，你会放手么？”
“好吧，孩子，那我就告诉你我接下来会怎么做。我想知道你外公怎么样了，我会找到他，和他叙叙旧，把过去的事情全部说开，我也会劝他不要再搞什么阴谋诡计，我们都这么老了，老到半截身子入土的程度了。我觉得这应该是我现在的首要任务。”
“至于那个日本人和那个抢劫了你外公的团伙，我相信警方会先我们一步抓到他们的，”洛五七继续说，“他们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人力，我会一直询问警方的进展，一有消息就告诉你，这对你有帮助吗？还是我放手对你更有帮助？你的父亲，还有那个日本姑娘，都是你该想的人，你有许多东西更值得你去关注，而不是去继续关注那只青牛。”
洛马听得出来，爷爷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绝望，洛马的手紧握成拳头，他知道爷爷在注视着他，为什么不干脆说出来呢？
“爷爷……你知道关于青牛的来历么？”洛马问。
“青牛……他的来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你去找了尘道长吧，他应该还在北京，这件事没有了断，估计他是不会离开的。”洛五七说。
洛马想到了那个闯入自己公寓的老道士和那个叫做小武的年轻人。
“不过，我要告诉你，孩子，青牛是毒药。”洛五七轻声说，但洛马还是能听出来爷爷在故意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这让他的嗓子变的有些嘶哑，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它是你灵魂中的毒药，这种事儿一次又一次的发生，你并不是第一个为它着迷的人，你必须想办法戒掉它。”
“我去一下洗手间。”
洛马迅速离开了书房，他本能地朝卫生间走去，放手！放弃！这是一个有魔力的词语，为什么他就怎么都说不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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