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则比马奇更清楚，因为他可是在自己的主场被“碾压”了，被一个男魅魔?
许衡必然有所隐瞒，这个隐瞒在马奇看来，类比成了所谓“谎言”，他有所隐瞒，但他们瞒不过许衡，就必然造成了一种不对等，而马奇可不想每次都眼睁睁地，被蒙在鼓里的，“看”着许衡去死。
因为这隐瞒，可能也是“灰色”的来由。
两个疑点，却互为推理的充要条件，他们没办法了，只能选择偏“暴力”的办法，去探索这份“灰”。选择了最终的合作。
“为了，天下大同！”
正为新发现和探索的重大进展而微微欣喜地走着神，一道铿锵有力，富含“信念”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
是那个“金许衡”，马奇向声源方向看去，发现了他，然后很快眼神涣散了起来，愣愣地吐了句：“衡……衡哥?”
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瞳孔，还长着鹿角，依然是“龙爪”，但不是龙头了，而是正儿八经的“许衡”的脑袋，还有许衡的上半身！——脖子之下还覆盖着金色的鳞片。
只是下半身，还是“蛇”的身体，还另有尾端的两只爪，但中部的那只爪子不见——也还好不见了，不然可能……看起来很奇怪。
而且整体，变小了，虽然看起来，还有差不多两米多高——上半身马奇判断是和现实中几乎差不多的大小和高度，只是下半身偏长——但与之前那庞大的难以用眼睛去精准丈量的程度天差地别。
更像一个真“许衡”。
最让马奇刹感到“真实”的，还是这个“金许衡”的表情有了不同的变化，不再是旋涡中，僵硬的那种狂热而坚毅，独独像一个殉道者的表情。
周围强势的“金光”也消失了。
当然，马奇只看得懂身为“许衡”的龙的表情而已 。
这个“自我”发生了变化，变得和“小白”的状态更贴近了，更自然，让马奇忍不住想去发问，进行一个尝试的沟通。
声音不大，但“金许衡”似乎听到了，转过头来，看着马奇，露出一个微笑，“你好，小友，你可能认错……”
还没说完，对于这个“金许衡”能交流的情况，马奇惊喜的脑子还没转过来，“金许衡”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金许衡”表情一凝重，头用力一抬，一只金色的，比其余两只手都要粗壮的第五只“龙爪”从他的背后倏然向前探了出来。
而一根马奇小臂粗的黑色尖刺，便被这第五只“龙爪”握在了手中。
那黑色尖刺所连接的，是马奇躯干粗的黑色蝎尾，马奇强行抵抗着水中的阻力，抬起了头，向上看去。
最先入眼的，是灰发！有一双空洞的眼睛，躯体还是现实中的肉色！只是，两只手臂是两个蝎臂蝎钳，还各分出黑白两色，白的钳子更大还圆且短，似乎不锋利，而黑的钳长像两把弯刀，只是偏薄而扁。
下半身则也不是“人身”，是灰色的蝎身，而向“金许衡”发起攻击的，是蝎身尾端的三支立起来的蝎尾的其中一支，其余的两支还是白、红两种不同的颜色。
“蝎许衡”还相当的大，起码是“金许衡”的两倍到三倍大，一个小巨“人”。
这时，“蝎许衡”还开口说话了：“金色?恶心的颜色……你上不去的，在这被我吃了吧。”
上……上去?
马奇通过“蝎许衡”的话语，继续仰头透过他的身影，看向后方，那尽头，那海平面后，是射入海中温暖的辉光，仿佛海上有一个小太阳。
当前的一切所睹的基础，光源，都来自于大海之外，真正的“光”，而不是拥有其他什么颜色的东西。
越往上细看，越看不清具体，蓝色受光所掩盖，只是晃晃的似乎有许许多多的斜影在移动，都在往上奋力地游，就像一只只扑火的飞蛾。
马奇了然，那些斜影所代表的，正是一个个“许衡”。那么，通往下一个精神层的方式，再次摆在了他的眼前。
再次……从第一层“演化”后，好像整个精神世界，都有了一个激进的方向，所有的“门”都被打开了，再没有任何一把真正的“钥匙”，因为“钥匙”们似乎自己就在寻找“门”。
相当不对劲。
“这位阁下，抱歉，鄙人不能在这里停留，我要去追逐这个世界的真相，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金许衡”回应着“蝎许衡”。
“那这样吧，你就来吃我吧，吃吃我的看看，毕竟你不吃，是不可能上的去的，压力越来越大，上面的家伙也会越来越能吃。”“蝎许衡”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唉……那看来不能避免争斗了，这个互相吞噬彼此的糟糕世界，那就先请阁下被我吃了吧，我会永远记得您，感谢您告诉我这个规则，这个在下面，也同样的糟糕规则，等我改写这个规则后，会想办法吊唁您的。”“金许衡”的表情悲伤起来，但眼神中的坚毅不改。
“改写规则吗？……我倒是觉得现在挺好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律，不过，你大概是一个好人吧，只是你说的话和你的颜色一样，很恶心啊，要不是同层的已经被我吃干净了，我真不想吃你。”“蝎许衡”耸了耸肩，没有太多感情起伏地说道。
“多说无益，阁下，来吧！”“金许衡”摇了摇头，便直视起“蝎许衡”，像下了莫大的觉悟。
???
而旁边的马奇，听着这俩“许衡”的对话，陷入了沉思之中……是因为理智的“中性精神流”的原因吗？为什么这俩和下边……上边?那些玩意差别那么大?
还改写规则?他们居然有自己对自己身处世界的认知，还是不同的认知?也……太跳脱了吧？
哦，对了……这是“衡哥”的精神世界……没有我面对的“精神流”，所以……
一个让他感到无奈的推理出现在了脑中。
那就是有一种可能，这些“衡哥”不是没有“光”了，而是很可能，这些“光”变成了蓝的，似乎在这一精神层象征着，“衡哥”开始用更理性的思维看待世界了。
这样的理性与跳脱，还体现在精神世界，他的每一个“自我”上，每一个啊！太多啦！
“认知系统”肯定改变了，很可能是随“年龄”，随大脑的发育发生的改变……有点变态发育了……
不过马奇似乎可以理解，第一层割裂了，毁灭了，感性上的某种东西，那些情绪混乱了，如果不去寻求“理性”的庇护，那“衡哥”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吧……
不，现在还不一定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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