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大作,马不停蹄跑到方嫂子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色厉内荏道:“你别走!别以为沈七七做了两件好事,领导就会拉偏架!我不承认这个瓶子是我带来的,也不承认我靠近过这片海。”
“你们敢说我下毒,我就敢说你们陷害我。反正军区里谁不知道沈七七和我不对付,你们联合起来诬陷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番话,方嫂子还真被唬住了。
清官为什么难断家务事?
因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很明显,在场的四个人就是两个阵营里的,就算她们仨说的是事实,在高大莲不要脸的“鸣冤”中,谁又能准确地判断出真相?
沈七七插入二人之间,挡住高大莲。
脊梁挺直,语气冷峻:“雁过留痕,不抹掉痕迹,就处处都是罪证。方嫂子,我们不用受她威胁,你去叫人。”
“好嘞!”
方嫂子就是一个寻常的传统妇女,管着全家的吃喝,要她谈种地、谈下厨、谈怎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她能讲得头头是道。
但是,她听不懂沈七七“雁过留痕”的言论。
可这一点都不妨碍她对沈七七有种莫名的信任,即使不知沈七七是怎么想的,她让怎么做也她就怎么做。
“站住!你不能走!”
高大莲伸手阻拦,却被沈七七和谷月联手拉住。
在她看来,农药瓶又不会说话,认不了主,谁都不能说是她的,更不能指责她下毒。
可沈七七太笃定了。
笃定到,让她产生一种只要王司令长到场,沈七七就能将她的罪名坐实的错觉。
高大莲越想越慌。
在推搡间瞥见一个闲置的船桨,头脑一热,她就抄起船桨向沈七七和谷月挥去。
沈七七前世为了拍戏,练过一些防身术,反应远比谷月要快些。
刚拉开谷月,她就抬起右脚从侧边踹向高大莲。
整个过程发生在眨眼之间,以至于高大莲都没意识到,就再度被摔了个狗吃屎。
“啊!”
高大莲嘹亮的尖叫声响彻天际。
整张脸重重砸到船桨上,鼻子都被砸变形了。
刚刚赶到的王司令长、乔政委、杨装备部长:……
唐司务长咽了咽口水,暗自庆幸自家要脸,没和沈七七撕破脸来,要不然被踹的就是他们一家三口了。
眼前金星环绕,高大莲疼得直哭。
好久后才看到石化的领导们,当即嗷的一声哭爹喊娘起来。
“领导们哟,周团长的爱人杀人了!你们要为我做主啊!你们看看我的脸,我的鼻子……”
高大莲指着自己脸上最疼的地方,没想到手指刚碰到鼻子,就摸到了一手血。
“我滴老天爷哟!都流血了!”
她气焰更加嚣张:“这可是在军区里啊,是在最最最正气的地方,她都敢胡乱伤人,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快把她抓去劳改,快!不然我就到,到,到主席跟前告状去!”
能做主的人来了,沈七七终于开口怼人。
“你去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往海带养殖区里投不明液体有理,还是你咒我孩子死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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