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昌,若是她回到土牛村,可能会连累土牛村。
土牛村由难民和流放罪臣之后聚集而成,建村才60多年,因为太穷,易受北蛮骚扰,有人搬家,有人逃难,最终只剩了五十多户人家。
而且,都是杂姓,一盘散沙,没有什么凝聚力。
以土牛村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周家村对抗。
【宿主,上一世土牛村被土匪屠村了,整个村子无一人幸免,有传言说,是土牛村的里正派人替原主的小弟收了尸,周根昌因此怀恨在在心,就勾结土匪,灭了土牛村。】
“周根昌这老东西还真是睚眦必报”,顾青槐用意识和女宝交谈。
不过,就算她不连累土牛村,土牛村也一直倍受附近几个村子的欺压。
顾青槐有信心,带着土牛村雄起,只要土牛村能够接纳她,确切地说是土牛村的里正有勇气接纳她。
吴瘸子和侄儿吴贵走到周家院门口,看到院门大开,心里本就有点奇怪。
两人立即把板车推进院子,堂屋里点了油灯,灯光自门缝透了出来,里面的人正在哐当哐当拆门。
侄叔两人惊愕对视一眼后,吴瘸子试着喊了一声,“周老弟?”
门里面传来周根昌气急败坏的声音,“吴瘸子?快帮忙把门打开!”
吴贵见状,立即上前把门闩抽掉了。
房门打开,屋内涌出一股血腥味儿。
周张氏一脸茫然,嘴里不停地喃喃:“这不是梦?这咋不是做梦……”
周根昌冲她吼道:“做什么梦!快去请鲁大夫!没看到金儿都晕了!”
周张氏闻言,猛地清醒,慌忙抬脚跑了出去。
“周老弟,这……咋了?”吴瘸子看着满屋子的狼藉,非常吃惊。
周根昌一脸焦急,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镰刀,扯着他就向外走,“稍后跟你细说,顾氏那小娼妇跑了, 你们快随我去截人!”
吴瘸子一听,老脸一垮,“周老弟,我可是按照契书来要人的!”
周根昌顿住脚步,两眼阴戾地盯着吴瘸子,直接说重点:“咱俩买卖的字据被顾氏偷走了,寡妇守丧期间不得改嫁,那小娼妇要是去衙门里闹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吴瘸子的心猛地一沉,“这……这还得了?那咱快……快去截人!”
两人决定交易时,都已经想好了退路。
周根昌就说是顾氏不守妇道,主动去勾搭了吴瘸子,他们不忍心苛责孕妇,只好成人之美。
吴瘸子就说,是顾氏主动勾搭他,为了负责,就勉为其难地将她娶了。
总之,一切都是顾氏那贱人水性杨花,行为不检点,而他们,都是在做好人。
污水嘛,使劲往女人身上泼就是了,没有哪个女人能全身而退。
没想到,如今两人的算盘珠子都打崩了。
“村子这么大,去哪里找?”吴贵有些不满。
看个女人都看不牢,这是周家人的责任,又不是他和他叔的责任。
周根昌冷声道:“整个周家村都是咱们周族的地盘,她肯定不敢留在村子里,后山野兽出没,天又没亮,她必定不敢贸然进山,村南头是清河,她逃不了。所以,她只能回她娘家土牛村!”
“那,咱们快去追!”吴瘸子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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