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杜不甚熟练地将工业酒精和浓绿矾油的混合液倒入单口圆底烧瓶,将圆底烧瓶固定在酒精灯上方,烧瓶和酒精灯间用石棉网隔开,
接着将温度计插入烧瓶内的溶液,以确保温度符合要求。
做好这一切,他点燃酒精灯,注意着温度计上的温度,当温度达到170摄氏度,他稍作等待,然后站到了水槽那一侧,
在没入水中的玻璃导管开始冒出气泡后,他将导管口伸入倒扣的、装满水的集气瓶。
然后,他就看到瓶中的水位一点点下降,等到液面下降到瓶口处,他用玻璃片盖住瓶口,将集气瓶拿出,熄灭了酒精灯。
“用这种方法比较容易判断出气体是否装满整个瓶子,只要看液面高度就好了,”
拉杜开心地对身边的两人说,“多亏了老师提点,我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么做。”
“不愧是老师,轻易创造出了别人想不到的方法!”穆尔塔达赞叹道。
另一名黑发学者也忙点头附和,他是拉杜的好友,伊利亚斯,经拉杜介绍,他很荣幸地被哈罗尔特选为学生,
他四天前新搬来这里,成为这栋简陋学生宿舍的第三名居住者,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机会进入这位教令院百年难遇的天才的团队,
而这些天,拉杜给他看的笔记、新型实验仪器、他的研究的进展,以及穆尔塔达话语中字里行间对哈罗尔特的推崇,都让他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
“不是老师创造出的,老师说,排水集气是他家乡的学者首创。”拉杜纠正道。
“真的吗?之前就有?这种方法怎么没传到须弥?”穆尔塔达疑惑地说。
在他看来,这种收集气体的手法在化学领域应该能大放异彩,可它到到现在还不为人知晓,实在有些反常。
“因为不受重视,老师虽然不是首创者,但他能发现它的价值,并建议我将这种方法用在实验中,老师的眼光真是毒辣。”
拉杜的语调中满含敬意,并带有更深层次的意味,
他目前研究的“嘉穰之心”,其实也是在百年前就有记载,但没人给它命名,也无人深入研究,
就是他研究了十年,取得了一定成果后,他想通过论文、宣传片等方式将它公之于众,也还是屡屡碰壁,
如果哈罗尔特在看了他的研究报告后没有主动约见他,给他这个项目投资,他这个项目可能真的会被迫腰斩,
如果没有哈罗尔特的看好,作为教令院的学生,全家人的希望,他也许只能把暂且放下这项自己投入了十年光阴的课题,将完成学业放在首位,
和众多学者一样循规蹈矩地完成学业、被随随便便哪个导师看上挑走,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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