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有,只不过三姨娘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要是没有江书戈,三姨娘想着自己估计早就跟罗羌私奔了,只是,万事没有如果。
这段禁忌的关系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三姨娘不想担心太多,她如同早就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等待着不知道何时来的砍刀。
戴着花的簪子吧,看着年轻些。
三姨娘想着之前买的精枝山茶花发簪,中间的黄宝石温暖夺目,衬着几分生气。因为做工高超,价格也是不菲。
抽出梳妆镜下的匣子,原本在里面的发簪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其他的金银首饰。
三姨娘愣了下,她放在其他地方了,还是有下人手脚不干净?
可是那一霎那,一种猜想却直接凌驾在这两个猜想上面:被江书戈拿走去赌了。
三姨娘失态地站起身,都说知子莫过于母,三姨娘哪怕对江书戈有着深厚的母爱,也清楚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
“不对,也许是我放在其他地方了,我找找…”三姨娘自欺欺人地开始翻箱倒柜。
直到都错过了跟罗羌约定的时间了,三姨娘也呆愣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反应,地上尽是被她翻出来的各种东西。
真的没有了……
不仅是一些首饰,连三姨娘自己藏着的大洋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子,三姨娘彻底无法自己欺骗自己,江书戈一直在赌。
爱赌这个毛病,其实在他们这种家庭里并不少见,毕竟钱财欲望都已经满足了的他们,总是会去追逐更多的刺激。
但是三姨娘心中总是有种不妙的预感,她觉得江书戈会栽在赌场里。
担忧之下,三姨娘去找了罗羌。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一见到罗羌,三姨娘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拉着他哭,把事情全部告诉他。
“你别急。”罗羌安抚她:“我去找江少爷,把他找回来,然后你就好好看着他,不要让他去赌了。”
“好好好…”三姨娘只能接受。
江书戈听说过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他曾嘲笑过,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沦落到因为悬殊过大而崩溃的境地。
可是现实从来不讲道理。
被扒光衣服赶出洋场时,江书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不是一直在赢吗?怎么会一把就输完了?
赌场老板的威胁还响在耳边:要是三天之内还不上那九千大洋,就要把他的手脚全部砍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江书戈蜷缩在角落,面如死灰。
他娘就是一个寡妇,他也是一个江家的普通的旁家子弟,江疏流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知道这事后估计都会拍手叫快。
江书戈完全陷入绝望了。
“江少爷。”一个人拍了拍江书戈的肩膀。
“啊——我会还上的,我会还的!”江书戈跟受激一样的大叫。
“我是三姨娘叫来找你的。”
来人的话让江书戈冷静了下来。
他慢慢地转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长的高,阳光遮掩下面容隐晦不清:“江少爷需要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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