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若隐若现,腰间垂着一枚帝王绿玉佩,一只单边眼镜架在右眼,是这个时代特有的眼镜,价格不菲。
他应该就是现在的江家家主,江景洮。
至于他右手边坐着的一个年轻的女人,窈窕的身材被修身的夹竹桃样式的绿色旗袍修饰的淋漓尽致,一张柔美的脸上是未施粉黛的清纯。
她的目光自从一进来就落到了江疏流身上,打量的意味很明显。
她是江景洮的第九房姨太太,孔洁。
还有其他座位上的人,一道道目光犹如最先进的x射线,想将江疏流看个透彻。
毕竟这是江疏流,能够突破女子身份的囹圄让江景洮越过长子,使江疏流成为江家第一个接触生意的小辈。
“爹,我回来了。”江疏流说。
“嗯。”江景洮是个典型的商人,利益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江疏流为他带来的利益最多,他也最疼爱这个孩子。
“南方的生意稳定了?”江景洮说:“我还听说你牵到了印度那边的线?”
江疏流从容地说:“是,不仅如此……”
父女俩以瓷器生意的一番话下来,其他人听的都是五味杂陈。
果然,对于江疏流的表现,江景洮很是高兴,他抚着胡须,说出了重复不知道多少遍的话来:“哈哈哈,如果你是男子,我早就把江家交到你的手中了。”
是男子的话,恐怕我都活不到说话的年纪。
江疏流心中讥讽,面上仍虚伪与蛇:“多亏爹的教导。”
“对了,”江景洮状似无意地说:“季家那个小子三天后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你们俩好好见见面,培养培养感情,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说起来,你们小时候还见过面,一起玩过呢。”
对于江景洮的话,江疏流顺从答应:“是。”
然后江疏流说:“有些累了,爹,我就先回去了。”
江疏流全程都没有坐下,也没有跟江景洮以外的人说话,她挺直地站在大堂的中央,面容沉静,姿态放松,犹如高傲的凌霄花。
江景洮摆手:“也是,坐了这么久的车了,快去吧,你的屋子一直给你留着呢。”
可就在江疏流转身的一瞬间,笑容如同潮水一般从她的脸上褪去,江疏流变的面无表情。
赵熙看的心有戚戚,这个地方她不懂,江疏流与江景洮的对话她也没有资格参与,但是江疏流的真正态度赵熙却看出来了。
江疏流真情实意地厌恶着这里。
江疏流离开的步子跨的很大,裙摆飞舞,像是主人烦躁的心情。
赵熙连忙跟上,穿过长廊,江疏流来到了西厢房。
“大小姐,行李什么的我先给你收拾一下。”
进入房间,赵熙知道这是江疏流的地盘了,便说。
谁知江疏流手一伸,就把她揽到了怀里。
赵熙:“???”
赵熙不解,但是不在意,毕竟都是女的。之前的江疏流讨厌别人碰她,但是现在主动碰赵熙了,赵熙认为这是她狗腿事业的一个大进步!
她看出江疏流心情不好,就拍拍她的背:“大小姐,要不你先睡一会吧。”
江疏流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闷闷地:“别管我,烦。”
那你别抱我啊!
赵熙觉得大小姐就知道跟她闹脾气。
“惜椿,太矮了,快点长高点,我脖子弯着疼。”
江疏流比她高了一个头,赵熙听着,仗着江疏流看不见翻了个白眼:“大小姐,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越来越难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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