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央到底的男人,子弹给的很干脆,他死的没有痛苦。
可是他的眼睛却死死瞪大着,似乎死不瞑目一般。
听周围的人说是个走私犯,贩卖给外国很多他们国家的珍宝,死不足惜
季行宇对过来,发现正好男人站立的时候能跟方菲对视上。
死的人是方菲的谁?
浓重的血腥味……季行宇动动鼻子,感到奇怪:男人又没有被砍头,哪里来到血腥味?
他抱着方菲的手指微动,粘稠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僵硬,他低头,才发现血液已经穿过方菲厚重的棉衣,流淌在地上。
她受到的惊吓太大,胎气动了。
季行宇连忙把她抱起来大喊:“救人啊!”
——————
赵熙一直攥住手里的大洋掉落在车上,车底因为铺了很厚的地毯,金属的大洋掉下去都悄无声息。
“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轻荷为她捡起大洋,笑说:“马上就要见到少爷了,太太是太激动了吗?”
在方茂执行死刑的晚上,赵熙终于又收到了江疏流的信。
他说明天他会在一个码头,他们在那里相见。
“可能是吧。”赵熙舒出一口气,看着车窗外逐渐出现的蔚蓝色,他们马上就要到海边了。
下了车,赵熙站立在人员攒动的码头。
现在正是卸货的时间,工人们大声的吆喝伴随着货物推出的兹拉声,成为一曲劳动的乐章。
“小姐,是要坐船吗?”有人看见了赵熙一人站立在码头,身着不凡的样貌立刻促使他们上前推销:“我们的船又大又坚固,还……”
赵熙摆手:“抱歉,我是在等人。”
没多久,又来了一个人。
“这位小姐在等什么人呢?”含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个声音?赵熙一惊,猛地回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立在她面前,高高的帽檐下一双明亮的丹凤眼,含着盈盈的笑意看着她。
“江疏流!”赵熙惊喜地一把抱住了他。
江疏流用力地回抱着,牢牢地把身形娇小的少女圈在怀里,低声说:“赵熙,我回来了。”
在江疏流的前半生,就如是野心与利益驱使的征途。
他天生冷血,聪慧非凡。
这种性格造就了他孤独的童年,强势的青年,哪怕穿着粉红的女装,他也丝毫没有放弃过对金钱与权力的追求。
在他十岁时,因为没有喊江靳为少爷,被江景洮罚着站在门口,顶着烈日看着他们一家人和乐的吃着午饭时,野心的种子就已经埋在了心里。
跟无妄大师闹掰时也是因为他没有放过竞争对手的妻儿。
江疏流不理解当时无妄大师的愤怒,人是会不断成长的,哪怕只是五年,那个儿子就会二十岁,他眼里的仇恨是最好的养料,而江疏流不会让他成长的。
“做事做绝,也是在掐断你所有的退路。”无妄大师疲惫的声音。
我从未想过退路。
江疏流记得自己是如此果断冷静的说出来。
因为当我回头时,无一人是依靠,无一人是归宿。
“如果你变成被欲望驱使的怪物,就不要来见我了吧。”无妄大师说完,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爱,曾经是江疏流最嗤之以鼻的字眼。
因为在他的身边,发生过太多关于‘爱’的惨剧。
爱在他这里代表是一厢情愿,是自寻死路,是蠢而不自知。
而现在,亲吻着少女的柔软如同花瓣的侧脸,江疏流收紧了手臂,垂下眼睫。
他爱的如同他所鄙夷的心甘情愿,蠢而自知的不可自拔。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