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瞬间掉落,温暖眼中只看得到那道全场唯一站立着的身影。
荣亲王一家的位置本就靠前,何况温暖的眼力本就极佳,她怎么可能认不出这就是她的小可怜。
不是,小可怜?!
小可怜怎么会在这?!
这朝代这么癫的吗?刷恭桶的也能来参加皇家宫宴?!
“暖儿,怎么了?”
“可是有哪里不适?”
身旁魏钰棕担忧的声音拉回了温暖的思绪。
温暖瞬间稳了稳心神,立马恢复如常:“陛下,臣妾一时没拿稳。”
“陛下,这位是谁啊?怎么站着呢。”
恢复理智的温暖也不装了,行叭,狗男人,咱们顶峰相见了哈。
这么靠前的位置,呵……
“哦,这是荣亲王世子。”
“荣亲王可是为咱们大乾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魏钰棕嘴里声声夸赞,可那眼底却是一片幽深。
所谓听话听音,温暖瞬间就琢磨出不对味儿来了,显然与温暖一样聪慧的朝臣不在少数,楚文钦更是吓得后背都湿了一大块。
“陛下恕罪,犬子方才腿疾犯了,惊扰了贵妃娘娘。”
“混账东西,还不向贵妃娘娘赔罪!”
楚文钦此刻是真恨不得这逆子今晚没来,这么出风头还不如像方才那样当木桩子呢。
这魏家人是代代抓他们楚家的把柄啊,要不是他们楚家代代明面上谨言慎行,哪还有什么荣亲王啊,早成一捧黄土了。
这逆子倒好,如今什么场合,还大庭广众地将把柄送人跟前。
这要是被借题发挥,说他们楚家藐视皇家,完了啊。
楚文钦和身旁的王妃早跪下了,只余一旁还发愣的楚允南,蠕动了下唇角终是没吐出一个字。
眼下这情形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他的暖儿,他的暖就是传说中的辰贵妃。
方才他可是听得真真的,那姓魏的喊暖儿呢。
他的暖儿,他的!
虽不明白这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楚允南知道眼下对他们楚家不利。
哼,不就是赔罪嘛,他向他的暖儿下跪,有什么丢人的,跟那姓魏的屁关系没有。
可正待他膝盖即将弯下去的时候,一道娇柔声响起。
“陛下……”
温暖嗔怪地推了下身旁之人:“陛下,臣妾就是好奇问了下,怪人家荣亲王干什么。”
“这么凶,吓到臣妾了。”
嗯,反正就是吓到了,就看你还能不能这般硬气吧。
啥硬气啊,魏钰棕在温暖这里压根没那玩意儿,一听自家娇娇被吓到了,魏钰棕一脸的诚惶诚恐,连连讨饶:“暖儿,是朕的不是。”
说话间,魏钰棕还摆了摆手,示意荣亲王一家落座。
眼下啥事都比不过他的娇娇和腹中的孩子,何况,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他也拿不下荣亲王,罢了。
在魏钰棕的连声保证中,温暖才放过了他。
此番举动再次震惊了底下的一众朝臣家眷。
这何止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能轻易劝谏帝王,更是牢牢地笼络住了帝王心。
贵妃娘娘,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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