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抽干的感觉是如此的可怕,就像沾水的毛巾被紧紧的扭干所有的水分,难受的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甚至无法思考,仿佛马上就要死亡,这样的感觉让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她不清楚母亲是怎么坚持下去的,但她知道母亲受到的痛苦比她更加强烈,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承受痛苦给别人治疗。
草隐忍者一把抓起小女孩,不顾她的挣扎就要咬上去,这时门内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香菱,让他进来,由我来治疗他。”
草隐忍者听到声音,一把甩开小女孩:“哼,我就知道是在装病,老子又不是不给钱!”
小女孩蹲在一旁,面目呆滞,自己真的很想去帮助母亲,可是那股感觉,真的好可怕!
小女孩抱着头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而屋内的母亲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担心即便在痛苦也从来不发出任何声音。
草隐村的平民本就地位比忍者低下,而母女俩就是平民,因为有着特殊的能力,甚至比普通的平民过的还不如。
治疗结束之后,草隐忍者随手洒下几枚硬币离开,小女孩一枚一枚的捡起来收好,这点钱连买好点的食物都不够,更别说补充母亲的消耗了,将那样足以致残的伤害治好,换来钱却买不来能填饱肚子的食物。
但她却没有任何办法,没有拒绝的权利,也要不来更多的钱,只能将撒落的硬币藏好,好好打算,尽量想办法换来更多的食物给母亲。
...
这一幕全被止水看在眼里,止水忍不住怒火升腾,尽管他经历过战争,见识过很多残酷的事,但止水依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明明住在同一个村子,明明都是自己人,为什么这么对待她们,你们不是同伴吗?
如果是在木叶,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先不说木叶的人本就会互相帮助,还有木叶维护治安的警务部,相比于木叶,这里真是糟透了!
但止水只是默默地躲在暗处,这是草隐村的中心,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那对母女所在的破旧屋子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周围实际上有好几个忍者守护。
草隐的医疗忍术基本是惨不忍睹,这对母女的治疗能力尤为重要,因此是非常受重视的,那些守在旁边的忍者就是证明。
但令止水感到不解的是,既然这么重视这对母女,为什么不管她们的死活呢,即便生病虚弱得无法起床依然要为其他人治疗。
止水一边四处走动,收集情报,顺便的也找人问明白了缘由,那人是这样回答的:“你别看她一副病得起不来床的样子,其实她这样半死不活的已经好几年了,生命力顽强的很,不会轻易死的。”
“就算是为了她的女儿,她也能坚持下去,如果她死了,接替她的就是她女儿,谁让她女儿有和她一样的体质呢?”
...
很快,夜色降临,来往的忍者变得稀少,止水找准机会闪身向前靠近那个破旧的屋子,小小的房门紧紧的关着,止水尝试从窗户进入,推了几下根本推不动。
止水重新回到门前,伸手敲了敲,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但却没人应答,止水发力震开房门,随着门栓的碎裂声,还有一声细小的惊呼以及什么东西倒地的沉闷声响。
随着止水的进入,屋内的场景也映入眼帘,小女孩怀里抱着和她差不多粗的木头倒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看来她之前是想用这根木头抵住房门。
止水将她抱起的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小女孩这才反应过来,但只是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并没有挣扎的迹象,止水考虑一瞬,还是将她放下,转身先将房门重新安好,并确认没有人发觉后才松了口气。
止水重新打量起屋子里的摆设,破破烂烂的家具,唯一保存的比较完好的大概就是那张床了,那小女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扑在床旁不安的看着闯入的止水,而床上,那个小女孩的母亲,就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身形干瘦,呼吸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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