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漱玉也有些心虚,弱弱地问,“让芙姑娘也过来帮你?”
说起小芙那丫头,自从得了学医的借口,便恨不能一天生出十三个时辰,时时刻刻黏着缙云,甚至一改平日里的好吃懒做。缙云忙得两头黑,她也忙个一天到晚,虽说一个屋里住着,阿南却也不大见得着她。
想到这里,阿南看向缙云,摇头笑道:“她来了反倒碍事。”
漱玉听见她这么说,心下虽有些不放心,但终究太过牵挂丈夫,便只客气了两句便带着满面欣喜往丈夫屋里去了。
此刻账房内就剩下缙云和阿南,相视而笑。
当日下午,缙云便命人告知家中各处管事,王觉康复之前,由阿南暂代管家之责,一应事务,俱由她做主。
外头的人是何反应,阿南来不及去听,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将堆积在桌案上的册子都整理完。
天亮时分,阳光洒进来,她起身活动已经僵硬了四肢。
昨日奉命前来帮阿南整理庄务的春月小丫头还在外头长椅上呼呼大睡,她轻手轻脚起身,打算去厨房弄些热水吃茶,抬眼瞧见缙云背了个药箱,迈着步子朝这边过来,微微有些诧异,对她笑道:“这么早?”
阿南冲他微微一笑:“先生早。”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忽而笑道:“如果有什么为难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阿南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关切,便笑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实在又累又渴,她顾不得与他寒暄,便撇下他匆匆往厨房去。
等她提了热水回来,缙云去而复返,就坐在账房里,药箱放在桌脚边,正轻手轻脚替她整理乱七八糟的册子。
春月那小丫头子,居然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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