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靠着陈最的胳膊。
木箱不大,只有小臂长、手掌宽,只是很深,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个规格更小的木匣、一个黑色丝绒布袋。
陈最拿木匣,我拿布袋,同时打开。
布袋里是五张金箔信封,每张都精致华丽,仔仔细细封了边,沉甸甸的很有质感,想来这就是鬼市通行证。
听到陈最在身边失望叹气,我斜眼瞥过去,小木匣里是一颗颗透色的药丸,晶莹剔透,宝石一般,倒不像是药丸了。
“这就是唤灵丹啊…”我惊奇,“真是十分不同呢,真好看。”
陈最将木匣一合,塞到我手里,没好气地转向旁边抱手旁观不言的薄从怀,“百妖谱呢?宫剑锋不会出尔反尔吧?”
薄从怀早就知晓陈最最想看的东西并不在木箱之中,却沉默不说。
只等他满脸失望地询问,他才一勾唇角,从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一个卷轴,拿在手中冲着陈最微微一摆,
“如此珍贵的东西怎么能这么随便,他早就亲手交给我了。”
陈最“哇”了一声,朝着薄从怀扑了过去,只是目标是他手里的卷轴。
卷轴看起来是古老的样式,却纸张强韧,通体印着奇怪图案的暗纹,打开之后一片空白,闪着微微的荧光。
“为什么是空白的?”陈最瞪大眼睛,非常不解,我也奇怪地看向薄从怀。
只见他十分淡定,手掌一翻,从手心“腾”燃起一簇蓝色的火苗。
我记得,当时在老家,他也是用这种火苗对付击打胡珂和狐群。
陈最警惕地将卷轴往怀中一搂,转过身背对着薄从怀,“你要干嘛!”
薄从怀翻了个白眼,另一只手抬手轻轻一挥,卷轴从陈最怀中腾空飞出。
陈最维持着刚刚的防御姿势,瞪着眼大喊“干嘛”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卷轴从自己怀里飞到薄从怀手中。
薄从怀接住卷轴,看向我,“诉诉,你来将卷轴展开。”
我不明其意,但十分听话,上前拉开卷轴,还是一片空白。
此时陈最的叫喊声已经十分嘶哑,“薄从怀,你要敢把百妖谱烧了我跟你拼命!”
我看向陈最,他佝偻着背,双手搂着空气,眼睛大睁着往一侧望。
从他那个角度只能用余光看到我们的些许动作,确实是十分煎熬。
我奇怪的是他说的话,薄从怀费心费力换来百妖谱孤本,为什么要烧掉这个来之不易的宝贝呢?
不等我多问,薄从怀单手一合,掌心的火苗跳跃,飞向我手中的卷轴,像一支钢笔在空白处写写画画,直到燃尽化作虚无。
薄从怀一打响指,陈最因为惯性向前一栽,却灵活地稳住身形,转身向我扑来。
我惊慌失措,变了脸色,薄从怀冷冷开口,“陈最,要想看百妖谱,注意你的行为。”
这一“善意”提醒让陈最瞬间像湿了毛的猫,老实规矩许多,迈着小鸟步,陪着笑脸,十分柔顺地贴了过来。
虽然我知道他的柔顺是装出来的,这个变脸高手!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