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应了她的话,他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啰嗦鬼。
无奈地轻笑一声,他又抓起被子一角给她盖好。
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宝物在自己的照顾下生病。
沈玉诉不满地摇头晃脑挣扎,又乱踢将被子蹬开,像个淘气的小孩子。
薄从怀头痛,无理取闹的沈玉诉真难以招架。
突然不动了,沈玉诉一歪头,终于是睡了过去。
薄从怀长舒一口气,这才松了手上的力气,再闹一会自己要欲哭无泪了。
起身去院子里收拾了碗筷,再回屋时,沈玉诉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在她身边躺下,薄从怀十分心安。
就这样,一辈子,平平淡淡,也是十分好的吧……
……
第二天醒来,头有些沉,我欠身坐起,轻轻地敲了敲脑壳。
昨晚好像失忆了,怎么回屋,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薄从怀不在身边,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窗边推开,今天的天十分阴沉,乌云密密麻麻排列,密谋着要下一场大雨。
空气中有松散泥土的味道,我揉着太阳穴,套上外套出了门。
薄从怀在桌上留了纸条,让我醒了且懒一会,他去前院接薄颜汐。
裹着外套,可能是降温了,我没忍住打了一个激灵。
刚出后院的栅栏门,还未走出几步,就看到薄从怀相对而来,身边是穿着一袭天青色长裙的薄颜汐。
人界比不上海底,一年常温,不分四季。
我看她披了一件湖蓝色呢面银狐皮里大氅,领口绣了一圈白色绒毛,看着倒是十分暖和。
“诉诉,你醒了?”薄从怀本来是偏着头和薄颜汐说话的,看到我,眼睛一亮,大跨步向我走来,“天气冷,有没有多穿一些。”
说着,薄颜汐也走到了我俩面前,神色温柔平和,带着一抹笑,“玉诉,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阿姐”,我笑着打招呼,和她相处真是如沐春风,十分舒服,“很好,谢谢。”
薄从怀搂着我,转身就向后院走去,嘴里还在念叨,”外边冷,还是回屋里说话吧。”
薄颜汐没有什么意见,跟在我们身后进了主屋。
我们三个围着中间的圆桌坐下,薄从怀翻过茶杯,一边倒水一边和薄颜汐说话,
“来人界一趟不容易,阿姐住下,我和诉诉陪你多玩几日再回去。”
“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哪有那样没见过世面。”
薄颜汐嗔怪,“此次来一趟,一是来看看你们,二是受了姨母所托,想要带话给你的。”
“姨母?她又来找阿母了?”薄从怀略微震惊地提问,我小口啜着茶,没有出言打扰他们姐弟对话。
“是啊……你也知道予一那小丫头,总是不服管教的,上次和姨母大吵一架,竟然离家出走了。”
薄颜汐面上有些无奈,长长叹了一口气。
薄从怀一拧眉,“姨母想让我帮忙寻她?”
“遍寻天界也没有任何踪迹,也许是来了人界,这丫头,不让人省心。”
“姨母的意思是,如果她来人界,总归会来寻你的,毕竟她对你……”
薄颜汐欲言又止,我怎么从她没说出口的话中嗅到了一丝八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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