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你整出来的?你?沈玉诉?”
这大惊小怪的样子,真是欠揍,好像我能唤出幻想是一件世界奇闻。
“干什么这样看我?不是我,难不成是你?”
陈最将伸出的食指收回,“天呐!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沈玉诉都会法术了,世界要完蛋了……”
他直着眼睛摇着头,将一盆翠绿的豆角,连带着装豆角头尾的塑料袋,都被他一并收拾带走了。
我张了张嘴,是有一肚子脏话想要飙出来,却被我用纯洁美好的品质给压住了。
意识到身边的薄从怀毫无反应,我好奇地去看他,一转头,便与他的目光相遇。
见他在发愣,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事,没事”,他收回目光,而且是略显慌乱地收回。
我存了个疑惑,但是没有直说。
段予一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一屁股坐在我们对面的石凳上,捂着脑袋,嘴里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吃过午饭,当然是段予一并没有参与的午饭,薄从怀并没有如他所说的要送段予一回去。
他整理衣摆袖口,是要出门的模样,
“今天回来得匆忙,不知道宫剑锋会不会将予一做的蠢事上报到总局,如果事情败露被天命司知道,我也保不了她。”
他双手按着我的肩膀,“你在家里休息,我去通灵局探探口风。”
我点头,“好,你早去早回。”
“知道啦”,他一刮我的鼻尖,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
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他身影瞬间消失,只有带着淡淡雪松清冽味道的微风拂过。
刚吃过饭,还不算困,我坐在后院秋千里发呆。
自从从梦魇之境中逃脱出来,我就时不时会眼睛发直,思绪飘远,
因为同样一个脑子,还要储存前世的记忆,很明显的不够用。
一个轻轻巧巧的脚步声响起,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偏过头去看,是段予一别扭地站在后院篱笆之外。
我对她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也不想和她产生什么矛盾,所以目不斜视地站起身,准备回房间去。
没想到她出声叫住了我,“喂……”
语气透露着不确定的心虚,这个称呼让我不禁想笑。
虽然没太有礼貌,但是她初见我时就不算愉快,让她开口叫我“表嫂”,她敢叫我不敢应,这个“喂”算是比较折中的叫法了。
我转头看她,她的神情比声音更心虚羞涩,“阿怀不在,段小姐可以晚些时候再来找他。”
“我不找他……”
“那你是……找我?”
我迟疑着将自己的推断说出口,我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找我干嘛?
难道是知道薄从怀不在,想趁机报复?
我想起薄颜汐口中段予一爱不释手的龙骨鞭,用骨头制成的鞭子,打在身上一定很疼。
想到这,我不禁沉了脸,目光中凝结着警惕和疏远打量她。
我没有害怕,现在我已经不是任人欺负凌辱的沈玉诉了,就算薄从怀不在我身边,我也能连跑带逃地抵御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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