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的保证之后,段予一又没心没肺地欢天喜地了,像一只活泼的小白兔。
可能是害怕段予一会再次偷跑出去,所以薄从怀离开之前加强了盼寻院周围的结界。
现在除了他的允许,盼寻院中的一切生物,当然不包括我,都无法离开。
段予一开始叫嚷着饿,并很自觉地将陈最从房间里薅了出来,命令他去给自己做饭。
陈最又在擦拭他的暗紫珠子,突然被一股大力带到后院,有些发懵。
段予一很舒服自在地窝进秋千中,晃着腿轻微地荡着,眼睛看向自己一旁团成一小堆的龙骨鞭,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我饿了,给我煮一碗清汤面吧,简单点就行。”
说完,随意地一抬手,往陈最怀里扔了一颗圆润硕大的白金珍珠,“这是给你的赏钱,我不会让你白白干活的。”
陈最双手托着两颗圆珠子,一颗紫得发乌,一颗白得闪光,感觉还是没睡醒,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向我。
我背对着段予一,给陈最使了一个眼色,有些不好意思。
段予一初次来盼寻院的时候陈最并不在,所以他们互相都不算相识,她八成把陈最当作盼寻院的管家兼厨子了。
打着哈哈,我将陈最连拖带拽地拉到厨房中,陈最本来就苍白的一张脸现在更是不好看,“她是谁?我为什么要听她的?”
他的第一个问题还是很好回答的,“她是薄从怀的表妹。”
陈最并不买账,没好气地斜眼看我,“所以呢?”
“所以……哎呀,她就是个小孩,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替段予一找借口,我明明之前是很讨厌她的。
不,也不能算讨厌,就是不想和她有任何一丁点的接触。
陈最翕动鼻孔,呼出两道凉气,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颗珠子,紫色的放进自己怀里,白金色的塞到我手里,
“这玩意儿你留着吧,以后万一薄从怀不要你了,你还能有点私房钱。”
我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什么破嘴,呸呸呸!
陈最卷起袖子,说干就干,又是切菜又是烧水,一双手玩成了千手观音。
几乎就在眨眼间,一碗香气扑鼻的鸡蛋青菜清汤面就做好了。
陈最傲娇地一撇嘴,对我的惊艳之色很受用,“喏,你去端去给她吧。”
“人家吩咐的是你,为什么叫我去啊?”
“你真当我是厨子啊,连做带上菜?
我要去前院找个清静地方,防止这位大小姐再使唤我。”
他一边说,一边放下袖子、整理衣摆往外走,背对着我晃了晃白得快没了血色的手,一转弯就拐得无影无踪。
将一碗清汤面端到段予一面前的石桌上,我将筷子递给她,“吃饭啦。”
少女心事总是春,段予一本来在很专注地发呆,听到我的声音,才醒过神来,然后就被桌子上的香味来源给吸引了。
一蹦转移了战地,她接过筷子,顾不上说话,低头吸溜面条,吃得很香。
吃饱喝足之后,段予一很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玉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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