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脸,哀嚎:“作孽啊!”
“高先生,在下这么多年连墙都不扶,就服你!佩服!佩服!”听风拱手,憋笑憋得面目有些狰狞,当面戳爷心窝子的,除了高仲他还没见过第二个人!
二人苦哈哈正准备退下,
门再次打开,朱谨脸色幽沉,漆黑幽深的眼眸如墨汁般浓稠,
“高先生方才说怀孕?几率有多大?”
若是怀孕了,那人定会找上门给腹中孩儿要个身份吧?
“怀孕?”高仲心底咯噔一下,想起自己端给沈月的那碗避子汤,嘴角颤了颤,讪笑:“估计不太可能,只是一次而已,哪那么容易。”
就算有也被他亲手扼杀在萌芽之中了啊!
嘴里发苦,他清清嗓子忽悠道:“殿下您想想,后宫之中多少娘娘求子不得,子嗣哪是那么容易的事,那些什么一夜有孕都是话本子写来骗后宅女眷银钱的。”
“嘭!”房门再次被合上,
不行,他得赶紧问问女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高仲擦了把头上冷汗,连滚带爬坐上马车离开摄政王府,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眼见着王爷冒着风险给女公子谋划身份的,
朱谨那样身居高位的人,若是不将人放在心上,又怎么可能分出心思去处处关照!
万一女公子日后和朱谨有了牵扯,他岂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高仲走后,
朱谨将听风唤进室内,
他将写废的宣纸揉成一团,幽冷道:“你去查查沈二昨日在何处,有何异常。”
“爷怀疑那女子是安乐县主?可安乐县主一位女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西郊。”
听风单膝跪地,眼神不解:“爷莫非是中药产生的幻觉?”
“查!”朱谨烦躁地抵着眉尾,凤眸晦暗:“本王不会听错,那人直唤本王名讳,除了沈二,本王想不出来还有谁敢直呼本王名讳,”
见朱谨铁了心,听风不再劝,心中却不免思量起朱谨对沈月的态度,
爷不会是对沈二姑娘动心了吧?这才会在动情时候,幻想对面是沈二姑娘!
*
朱谨那边辗转难眠,沈月这边也并不轻松,
听丫鬟说沈月病倒后,沈府如临大敌,沈老夫人甚至不顾长辈身份,带着林姨娘亲自带着大夫上竹园探望,
“快扶县主躺下,莫要起来惊了风,加重病情!”
沈老夫人快步走到榻边坐下,拾起沈月搭在被上的手关切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受了寒,可是院中炭火不足?”
“没有的事,是昨日在竹林贪玩一时间忘了时间受了些凉气,歇息几日便好了,哪能劳祖母亲自走一趟。”
沈月抵唇轻咳,抽回手将脖上白狐围脖拢紧,劝道:“祖母赶紧回去吧,可别过了病气。”
“这丫头,至纯至孝,你先歇着,祖母明日再来。”
沈老夫人笑着起身,里外叮嘱一通,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次日,沈老夫人来时笑得神神秘秘:“月丫头,瞧瞧是谁来探望你了。”
沈月抬眸,
对上朱轩禹炙热的双眸,
指尖收紧,她掀开被子起身:“臣女拜见太子殿下。”
“安乐快起来,孤听说你病了,急忙抽身来看看。”
朱轩禹握住沈月手腕将她扯起,接过沈老夫人递来披风亲昵地替她披上,
“这次拓跋部落进贡了不少皮子,回头孤让人送一箱过来,来,快回榻上歇着,”
见朱轩禹厚脸皮想坐到自己榻上,沈月挣脱他的手,冷着脸向外走去:“凝香,给殿下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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