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沈月这么能忍,一跪一下午不低头!
宋太妃骑虎难下,心中早已萌生了退意,但自小的骄傲让她低不下这个头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熬,
女官从年轻时就一直跟在宋太妃身边,自然知道她别扭的性子,忍不住劝慰:“娘娘,尚书大人已经不是当初的沈探花了!他如今身居二品,您这般磋磨他的嫡次女,就是在磋磨他的脸面啊!”
“若真等到县主出事,就晚了,说到底不过是沈家的家务事,您又何必非要插手。”
未等话说完,宫人来报安乐县主晕倒了,
“宫门可曾落锁?”
“回娘娘,方才落锁。”
宋太妃额角跳了跳,唇角紧抿幽幽道:“迟了.......”
事情到了这步,不如做全了,
太后忌惮宋家不可能让宋家女儿留在太子身边,唯有她这个侄女的女儿,顶着沈家的名头,有望走进后宫,
沈毓婉亲近宋家,她做太子侧妃,对于宋家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命人抬软轿将县主送到东宫。”
*
东宫,
朱轩禹留在宁妙雪宫中用膳,就听宫人来报太妃娘娘宫中人护送了顶软轿来,
宁妙雪替朱轩禹布菜的动作一顿,垂眸大度道:“可要妾身派人收拾一个寝殿出来?”
宋太妃宫中发生的一切瞒不住人,宁妙雪早早便得了消息,方才对沈月的坚韧侧目,这就得知了沈月妥协的消息,心中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
“那太子妃安排一下,孤一会儿便来!”
朱轩禹唇角上扬,扯出一抹快意的笑,孤傲又怎么样,还不是自己送上门来?
躬身送走朱轩禹后,宁妙雪带着女官走到轿前,
见轿中人丝毫没有下轿见礼的动作,眸色微暗:“安乐县主。”
“回太子妃,县主.......”宋太妃宫中的女官小声道:“县主晕了过去,太妃命将县主送到东宫休养,”
原是跪晕过去了吗?
宁妙雪掀开轿帘,瞥见歪在轿中浑身湿透的沈月,眼神闪烁,
“芷晴,派人去请太医,你带两个丫鬟扶县主去荣芳殿,”
朱轩禹梳洗结束来到荣芳殿时,太医把脉刚结束,
“县主本就有旧伤在身,忧思过重又受了凉,恐得好好将养。”
“抓药吧,”
宁妙雪坐在圈椅,见着朱轩禹来起身:“殿下,县主高热不退如今还昏迷不醒,妾身着太医开了些汤药。”
“昏迷?”
朱轩禹剑眉紧蹙,
昏迷的人宋太妃送过来是什么意思?
捏着腰间玉佩,他三两步绕过行礼的宁妙雪往内室去,
沈月身着浅粉色中衣躺在榻上,脸上的黄金面具被取下放在一旁,眼下覆着轻纱,宫人将巾帕打湿放在额头替她降温。
烛火朦胧斑驳的光影在沈月身上投下阴影,
被巾帕浸湿的发尾勾卷在莹白的肌肤上,细腻莹白的曲线隐在被褥之中,
鹅蛋脸上柳眉弯弯,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绯红的眼尾仿佛邀请着来客采撷,
朱轩禹目光上下滑动,蓦然觉得喉间干渴难耐,
燥热地将领口扯开,他挥退宫人朝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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