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沈月惊得站起来,唇瓣有些发白:“高先生,且挪步随我到一旁!”
如果豫北王真的有反心,
朱谨带着护卫到北境简直是羊入虎口!
若真的是这样,那会不会她之前的猜想都是错的?
朱谨失去踪迹并不是因为担心行踪被泄露,而是豫北王察觉到朱谨的踪迹,将他........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沈月双腿发沉,艰难地挪着步子扶着土墙,
“高先生,如果说朱谨不是主动切断的联系,而是,”
黑暗中,她妖异的眉眼有些阴郁,唇瓣紧抿,嗓音中有着微不可查的颤意:“你认为朱谨落到豫北王手中的几率有多大?”
他们能遇到的乱象,朱谨定然也能遇见,
依着朱谨刚正不阿的性子,定会追查下去,
他身边只有百余名亲卫,虽说都是军中好手,但双拳难敌四手,
若豫北王派出军队围剿,他生还的几率又有多大呢?
“公子莫要忧心,也许王爷只是不方便透露行踪,”
高仲嘴上安慰着,心中也没什么谱,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此事事关重大,属下先联系摄政王府,想办法多派一些人进来,等找到王爷,我们先撤,。”
“光依靠摄政王府的人不行,论起找人来,还得是商户消息灵通,事不宜迟,高先生,我们得去一趟城镇才行,”
黄沙被风卷着往脸上扑,
城门口想要进城的人在烈日下排成长队,
高仲吐出一口掺着沙土唾沫,暗骂:“这还得等多久?”
“区区一个小城镇都查得这么严,可想而知豫北王对北境的把控有多可怕。”
沈月将头顶风帽往下压了压,只漏出一双冷峻的眉眼,“城中不宜久留,等找完人我们立马顺着北境和兖州边界先去代郡。”
以防人数多,沈月只带着身手姣好的几个护卫同行,将头脸抹黑装作是送货的脚夫。
队伍缓慢前行,半个时辰后,
守门的护卫检查一番后,掂了掂手中胀鼓鼓的荷包,轻蔑放行:“还算懂事,去吧。”
“谢谢军爷!”
高仲点头哈腰地扛起扁担,冲沈月他们呼和:“还不快点,磨磨蹭蹭耽搁军爷时间!”
城内城外仿佛两番景象,街铺林立,
百姓虽说也是瘦骨嶙峋,但没落到吃观音土的地步,
沈月目光在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匾上搜索,快到街尾时,终于在一家墨斋上看到首尾相连抱圆的鱼形标记,
她松了口气,将肩头的扁担放在门口石阶下,带着高仲往里去,
脚还没迈过门槛,迎头便是一道鸡毛掸子,
“诶诶诶!你们这些个泥腿子瞎了眼不成!长对招子是用来装饰的?看没看见这是什么地方就往里面瞎串!”
跑堂的小哥儿嫌恶的捂住口鼻,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鸡毛掸子朝沈月他们身上一通乱打:“咦惹!真是脏死了!赶紧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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