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爷
被迫限制在朝阳宾馆房间里,不能到现场参加,甚至是观摩都不可以的洪海侠,此刻的心情混乱如麻团,怎么理也理不出头绪。
他这是被前两次强制执行都差点陷入恶性事件的情况吓怕了。
他担心再次发生有人又暴露出人穷志短的本性,被有心人花重金给诱惑引燃贪婪之心,最终把无辜的员工和供货商都煽动起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了,现场的情况又会恶化到哪一步?
等等这些,要是放在从来没有品尝过失败滋味的人身上,还可能没有太深刻的感受。
可偏偏这样的情况,现在突然间就放在了前不久才亲身经历过的人身上。
最糟糕的是不但这件事情对洪海侠来说,前两次强制执行都是在他除了干着急,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干瞪着眼看着失败的。
而这次却不同,这次是在彻底解放了的情况下,除了服从上级领导的安排,他不能去现场以外,其他方面,他可是能起到连现场总指挥吴局,都未必能起得到的作用。
他记得很清楚,前两次强制执行被黑白两道联手,暴力抗拒最终不得不放弃,都是因为领导们对酒店员工和供货商的过激情绪有所顾忌,担心会引发群体事件。
今天,他又面临这个大考。他知道此会吴局又在现场与这帮人唇枪舌剑,不敢下决心采取果敢措施,他最终会不会扛得住?如果扛不住只要一报告给赵副院长,应该毫无悬念,强制执行立即会被宣布中止?
洪海侠是真的担心,这一次这么声势浩大的强制执行,都已经进行到快要收官了,难道会因为汪炳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衙内】,一阵胡搅蛮缠的闹腾,最终因煽起了员工的群情激动,又功亏一篑吗?
特别是他听阳律报过来说:“那个叫邵启兵的财务总管说,已经电话通知了供货商马上赶来酒店。
他顾不上核实和思考,真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厚着脸皮给曹挺进拨去了电话。
电话一通,他就心急火燎地对曹挺进说:“曹大领导,我是洪海侠,我现在无论是叫您曹主任,还是叫您曹局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强制执行又再次受阻,很需要您的支持!
请您务必调动中区公安局干警,再去现场支持一把。
现在是一大群正在现场翘首以盼执行结果的京城媒体和有识之士,非常诚恳地请求您派出警力震慑一下,那个自认为有在市公安局治安总队当政委的姐夫撑腰,就可以无视法律,硬扛强制执行的家伙,支持一下已经迟到了的正义!”
面对洪海侠这个没头没脑的电话,曹挺进不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也非常非常地生气!
他虽然承认他曾经承诺过与洪海侠在党纪国法的原则内可以是朋友,也承认他这次能够这么得体的,还稳中有升的急流勇退,洪海侠也的确是起了超出他想象的助推作用。
但是,作为一个国家正编的厅级干部,居然会被一个民营企业老板大呼小叫地随便使唤,他即便是再能忍,也感觉到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他也没好气地问:“喂喂喂,我说你这是怎么啦?你是自己吃了鳖想找人撒气吗?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没头没脑地与人说话的哟?
我记得你是被限制了不得在强制执行现在出现的嘛?
我知道你是个守规矩的人,按规定你现在就不在景阳酒店,你怎么就清楚到底是谁把谁怼了?
即便是你真的知道,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支持吴局啦?我看你是想去酒店想疯了,有歇斯底里了嘛!”
曹挺进一阵没好气地反问,让洪海侠略微的清醒了一点。
但由于既事出有因,又情况紧急,他心里想,哪怕事后为自己的不冷静态度赔礼道歉,现在也得让曹挺进把问题解决了。
于是,洪海侠仍然用很急迫的语气说:“我的大领导,您批评得对,我承认我的态度有问题,你回头再批评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已经安排了沈大海被当场带走的情节。
但是,就这样我们本以为足够了的威慑力,还没有对自认为有个亲姐夫,是市公安局治安总队政委的,酒店保安部长汪炳基起到震慑作用。
这家伙至今还在现场硬刚吴局,带头煽动酒店员工以讨要欠薪为由起哄。我刚刚才接到阳律打过来的求援电话,现场就因此出现了僵持。
这都还不打紧,也许吴局真能应付。关键是玩成书的死党,酒店财务部的邵启兵,又已经把法院正在强制执行的消息通知了供货商,那些供货商正在积极串联,结伴组团往景阳酒店赶。说是已要求老少爷们,去得越多越好。我是真担心拖久了恐怕会横生枝节。
我的大领导,您也知道,中区公安局的政委是位扛不起事的角色,特别是那家伙的姐夫,原来在中区局当副局长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霹雳火,压根就只认局长不认他。保不齐咱们政委大人那滑头惯了的性格,对这位至今在市局任治安总队政委的,前中区公安局副局长还心存芥蒂,不太敢动他家小舅子那又怎么办?
现在除了求您是真没有其他办法,请您务必出面做一下干警的工作,指令他们再抄一次做过的作业。尽快把这家伙从强制执行现场弄走。让强制执行早点结束,就大功告成了。大领导,真的就差这最后的一哆嗦了。”
“好,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耐心地听你唠叨了这么多,你应该知足了。
不要再啰哩八嗦地说那么多。我已经听明白了。
你不用瞎操心了,我也不为这个事想再接到你的电话。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提醒我。
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想说,回头有的是时间。
就这样,该怎么支持吴局,待我先了解一下强制执行现场的情况再说。”
说完都没容洪海侠有回话的机会,曹挺进就掐断了电话。
他这样做不知道是出于维护个人的尊严,还是压根就不愿意让体制外的人插手体制内的事情。
他对洪海侠的这个电话,肯定打心眼里非常非常地生气。没有中途掐电话,一是休养,二是理解洪海侠的急,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洪海侠去不了现场,无法随机应变,他也许不会这样。
因此,气归气,他从电话中也听明白了现场的情况貌似有点卡壳了。
如果他现在不出手,恐怕真有可能发生意外。
因为他也早就知道,这个叫汪炳基的【衙内】,根本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混球,景阳酒店既敢砍人,又敢敲诈,这警察家属起了很坏的作用。
其实,坏就坏在那表面上看起来特别霸道的前中区公安局副局长,在家里又是一个很惧内的人,俗称耙耳朵,他老婆还特别宠她这个弟弟,圈里都。
她为扶弟魔。
不要说入伍前那家伙还小,没少给他姐夫闯祸。
后来就是家里担心他在社会上继续混下去会闯出更大的祸乱,这才托人情把他搞去陵江武警总队,硬憋了他三年。
本以为经过部队的强制性锻炼以后,回到社会上会老实一些,殊不知去了金盾公司当保安的汪炳基,仍然不安分,成天扛着他姐夫的招牌人模狗样的招摇撞骗,隔三岔五地没少给他姐夫惹麻烦。
要不是这样,他姐夫也不会在上级已经决定了“要吗扶正任局长,要吗上调市局任总队长”都已成定局了的情况下,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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