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还不只是陵江的官员,可以说是当时穷怕了的华夏地方政府的通病。
在洪海侠的印象中,这类情况最深刻的例子是,当时社会上流传最广的一个段子:一位潮州籍大佬,创立了一个火遍全华夏的国际级大品牌,一度在国内市场上经常性卖断货。
于是,在人们对知识产权保护还暂时缺乏根概念的华夏市场,像雨后春笋一样地出来了太多的冒牌货。
这位大佬仗着自己是世界上华人界有名的实业家,又顶着全国政协委员和粤省政协副主席的帽子,一怒之下就把华夏工商总局给告了,案由是【行政不作为】。而且还煽动国际舆论开始讨伐。
这下子朝野震惊。如果是换个平常人,恐怕就会马上成立由公安牵头一切与企业有管理权的机构,联合成立调查工作组进驻该企业,甚至是以【犯罪嫌疑人】名义收审企业法人。
然后再这个没触犯就查那个,只要逮住一个问题就穷追猛打,无限上纲。再然后企业就认错道歉,撤回已递交的诉状。
再再然后,这企业就相忘于江湖,品牌就烟消云散。机构形象不受丝毫影响,而是有人联合国内外反华夏势力的别有用心。
说白了,华夏的有关部门,绝对是政治上永远正确。
用一个小地方的小机构的小官员的话来说:“咱们要搞垮一个企业,那就太容易了。”
于是,机构里即便是有极过别的贪腐情况,那也是瑕不掩瑜。
可是,任何情况都有可能有可是。
这次的情况就是遇上了这个可是。
这个拍案而起的不但是大佬,在华夏有身份,在国际上也有身份。可不是小老百姓,既不能随便罗织罪名,先逮起来再找证据安罪名,也不接受随便忽悠。
咋办呢?华夏人有的是智慧,先由法院受理,还按照程序要求发出了通知开庭的《传票》。
然后就以要给当事人当面道歉,以及请他来征求处理意见,向他发出了邀请函。
大佬应邀回来了。家乡政府和同姓宗祠派人到机场迎接,又是孩子献花环,又是高寿的乡邻拉横幅,其形式之隆重,把个大佬感动得热泪盈眶。
然后就中途不停歇地用商务巴车把大佬拉回了他的家乡潮州。
欢迎宴会以后,就安排大佬观养育了他的家乡巨变。
然后就无意中让大佬发现全镇的门店和厂房都贴上了封条,依稀看得出来是因为仿冒他创的品牌,受到了严厉的处罚。
再然后,车被请愿的队伍拦下了。
接待人员下去看了回来道歉、诉苦和责骂?
再再然后,久历江湖,经验老到的大佬心里明镜似的,这一切的一切,也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乡情绑架。
到最后就为了不至于让仿冒品牌的家乡父老家破人亡,大佬只能反复地向家乡父母官告罪,向家乡父老赔小心,悄无声息地撤诉了。
品牌吗?退出华夏市场,去覆盖东南亚,去走向全世界,国内市场就让给解决温饱的广大民众。支持给中小企业提供与大企业同台较劲的大市场。
这就是现实,就是改革开放之初华夏对待市场的态度。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充分知晓这一现实情况的洪海侠,虽然算不上聪明过人,但至少还不属于愚蠢透顶的那种脓包。他当然懂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乡情的陷阱,在他与玩成书的经济纠纷一出现,他就已经被华夏的这种穷怕了,穷疯了,穷得只剩权力了的现实给认定为被打浮财的对象。
可他就是奇了怪了,因为玩成书并不属于弱势群体,即便暂时还不属于被打击的对象,也不应该被列为保护的对象。更何况用这老家伙的话来说:“老子就把拿他的钱的十分之一出来,就可以让他横死街头若干次。”
就凭他这样的较劲,陵江的公安也应该打击他才对呀?
所以,当江湖上传出【玩成书买凶搞整洪海侠】的消息传出来以后,他报案得不到受理,居然就想到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特别是八桂法院的强制执行被陵江红白黑三道的联手抗拒以后,他就不再相信陵江的执法部门会秉公执法了。
于是乎,洪海侠仿佛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地想着以暴制暴,居然就顺着玩成书一伙为他设计好的方向,一味地想到用自己的实力,去完成连陵江司法部门都没有完成的任务。
居然还乐此不疲地陷入了与陵江黑道和黑执法者斗智斗勇的怪圈之中。
这样一来,原本一个非常干净而单纯的经济纠纷被玩成书引领着一搅和,就发生了根本性质的演变!
到了这个时候,假装糊涂,貌似憨痴痴、哈戳戳、傻乎乎,像蠢猪一样的玩成书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笑了。
世人都以为玩成书是弱者,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商场,又还是在脉圈里,好像他都是人家手里的玩物和欺负的对象。
殊不知正如一句俗话所说的那样:“面带猪像,心中明亮”。他玩成书完全想的是谋利,思的是大欲,盼的是反客为主,他貌似猪一般的假象,真的是很能迷惑人,堪称进入化境,达到了瞒天过海的上乘高度。让精明如洪海侠与向浩宇这样的高手,通通都成了被算计的对象,成了要权就给权,要钱就送钱的牺牲品。
当然,洪海侠也就只是个平头老百姓,玩成书借助陵江各方势力,利用本土情结,任意地打压一下,这还可以说是不需要有所顾忌的事。
可向浩宇是什么人?他可是哼唱着【凤凰要把高枝站】的天之骄子啊,也可以随便地想利用一下就利用一下吗?
玩成书这样做,是不是要冒【用猪嘴拱老虎屁股】的风险呢?
说到向浩宇,那可是在中区达到了蹬一脚辖区抖的高度。人家能用20年时间,以中专学历,借一个借尸还魂的误认,就从一个小百货公司的采购员,攀升到了正厅级区长的高位,谁敢说这全靠运气?谁又敢说他没有两把刷子、三把叉子?
要是传到江湖上,说是他向浩宇因为某些原因被玩成书拿捏住而耍了。那他向浩宇还能在这圈里大声讲话吗?
仅就这一点,不管是在干部群里,还是在老百姓眼中,对一贯作风强势的向浩宇来说,根本就不需要说什么百思不得其解,而是100%的有很重的软肋给玩成书拿捏住了,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也就是说,不要说银行行长会守着玩成书痛哭,即便是强势如向浩宇一样的领导干部?还不是一样着了玩成书的道。
这还不能证明玩成书的猪像是装扮出来的吗?
可以想象,当初他向浩宇甘冒风险替景阳大厦去争取来的在建工程贷款,盘算着完全可以把已完成土建和基本安装的大厦工程全部搞完,大厦商品房推向市场以后,他和玩成书之间的一切,就可以了结了。
可他是真没有想到,面带猪象的玩成书,竟然敢于胆大妄为到连皇帝买马的钱都敢动,直接就在商委派驻有财务总监的眼皮子底下,让主管采购的亲信,把3000万元人民币堂而皇之转出了境外,监管的主要负责人选择性的糊涂了。
事后,这个监管人自感内疚,觉得对不起党的培养,对不起组织的信任,也就带着愧疚的心情,名正言顺地向企业递交了辞职报告,玩成书很快地就给予了批准,商委也没有挽留。
然后这亲信就使用早就在南疆办妥的移民文书,飞往加拿大。
至于听传说,他是不是带着一笔丰厚的奖金离开的,那就只有天知地知,玩成书和他自己才知道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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