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看不清楚是开心还是难过,愤怒还是恼火。
“怎么了?”
鹿子初不看他,错过人来到卧室,躺在了床上,蒙起了头。
费明泽有几分忐忑,他着实把握不住鹿子初的脾气,可也大概知道他讨厌成为焦点的感觉,尤其是负面的,也就不会喜欢那出求婚的戏码。
但他又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于是躺在另一侧,将他从被子下面解救出来。
鹿子初又要盖,费明泽将整个被子卷了过来。
鹿子初没辙,咬了咬牙,没有开口。
费明泽把手放在他的背上,鹿子初没好气拍落,却仍旧不说话。
“你说话。”费明泽去拽他,捏着他的下巴把脸扭了过来,“我知道我心里已经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了,怎么?那些话没本事当着我的面说?”
鹿子初挣脱几下,费明泽手劲儿极大,他下巴颏都要脱臼了也挣脱不开,只能对他怒目而视。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一这样看我,我就特别想要亲上去。”
“费明泽你够了!”鹿子初的耐性终于到了头,他把那枚清洗干净的钻戒丢给他,“今天不是愚人节。”
费明泽拿过那枚钻戒,“你是准备要我亲手给你戴上吗?”
鹿子初短促一笑,“十几万的钻戒,配不上我的百亿身价。”
“也对。”费明泽若有所思,“下一次我一定买一款千万级的。”
鹿子初抬脚踹他,费明泽立刻抓住了他的脚踝,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他的脚踝上布满了红疹,“你身上怎么了?”
鹿子初满不在意抓了抓脸,“这里蚊子太多。”
“现在是冬天,哪里来的蚊子?”
鹿子初不搭理他。
“我看看。”费明泽看了看他的脖颈。上面一片又一片高低不平的红斑,看的人触目惊心,“你身上这是——”
鹿子初卷起袖子也看了一眼。在下午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瘙痒,只是不以为意,不曾想这个时候再看,竟然壮大到了这种严重的地步,鹿子初的恶劣心情再一次翻了倍,“别碰我!”
“抗议无效。”费明泽立刻上手,将鹿子初剥了个一干二净。
鹿子初的脊背、脖颈、四肢上都是这种红疙瘩,密密麻麻一层,看的人头皮发紧。
鹿子初一直在抓,都冒出了血痕。费明泽抓住他的手,“不能再抓了,都出血了。”
“费明泽你就是个瘟神。但凡遇见你,我就要受罪。”
费明泽不理会鹿子初的冷嘲热讽,“看起来像是过敏反应。考虑是吃了什么,或是接触到了什么。明天我给你约一个私人医生看一看。”
“不去。”
“飞机是晚上六点的,有时间看病。”
“我说了我不去!”
“那你身上不痒吗?”
“和你无关。”
费明泽看鹿子初闹别扭,也来了气,“鹿子初,你能不能别这样!”
“费明泽,逗我很好玩吗?你都多大了?还乐此不疲进行这种幼稚的整蛊游戏。”
“对。鹿子初,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不仅眼瞎!还心盲!完全就是吉尼斯世界纪录的保持者,百年之内不会被任何人超越!”
两个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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