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戏若是演的太真,与他没有默契又不知情的旁人是会当真的。
此刻,萧策显得比晏时月还要着急。
萧策不知晏时月为何迟迟未动,若是再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在京城附近街道夜间巡逻的守卫也会赶来这里,甚至,就连更远一点的守城士兵发现西南角的四个士兵迟迟未归,也会过来这里查探情况,在事情闹大之前,萧策希望赶快将这出戏结束。
晏时月也知道这些,可晏时月却不这么想,他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还在慢悠悠的拖延时间。没有晏时月的命令,那些匈奴人虽急却也不敢贸然离去。
静……
除了静还是静。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晏时月是淡然的,是不慌不忙的,就在萧策替晏时月急到差点就要脱口而出问他这戏到底演还是不演了的时候,晏时月等的人终于来了。脚步声匆匆,赶来的人不在少数。
萧策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眉头越皱越深,现在还看不到来人,萧策不知来的是何人,但看到晏时月了然于胸的表情,萧策以为赶来的是晏时月的帮手。
正当萧策静静思考这出戏越闹越大到底该如何收场之时,来人终于露了脸,竟是听着声音寻来、在附近街道值守巡逻的七、八名更夫,作为国都京城的更夫,他们各个都秉公无私身怀绝技,显然,这些人并不是来帮晏时月的,萧策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快跑!”
晏时月趁来的那七、八名更夫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侧着头对着身后那些匈奴人大声叫喊到,十几名匈奴人如突然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大赦似的毫不犹豫转身朝着尚未落锁的城门处跑去。
匈奴人的这一跑打破了京城西南角四方的平衡,除了没有萧策命令不能随意乱动的四名守城士兵之外,其他三方也都有了动作。
在晏时月对身后的匈奴人下达了指令之后,七、八名更夫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什么,迅速集合到了萧策的左右两边虎视眈眈盯着与萧策相向而立晏时月。夜太深太黑了,没人注意到萧策眼里原先刻意演出的愤怒和痛心在悄然之间变成了浓浓的担忧。
晏时月计划中的演员都已就位,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戏序幕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
萧策知道晏时月的这出戏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只是如今闹成这般田地,萧策却猜不透晏时月该如何收场了,不知晏时月会如何收场他便不知一会儿该如何配合晏时月接下来的行动,可偏偏后续的行动尤为关键。稍有一个不慎,晏时月便会立马人头落地,只因圣上曾颁布过一道圣旨,通敌叛国者可直接当场处死不必提前禀明圣上,处死后再上奏即可。
萧策想到这心里越发的不安,忍不住在心里不停念叨着:晏时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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