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在思考,如何进一步了解江北官府的实际运作。
“那便好,本官之所以与公子聊这许多,也并非清高,若富豪能施援手,固可大济时艰。然捐赠之事,还需明公正道,确保济物救金,悉用于赈灾,勿令其流于枝节。”李渊缓缓地说,柔和的语气中竟透露出一份气节来。
我点了点头,心中对李渊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但也不好再多做叨扰,便带着玲珑和陆乘渊起身告辞。
“没想到李知州让人刮目相看,是个勤政爱民的官员,“我们驾着马车走远了些,玲珑才轻声感叹:”既然江北无需担心,我们要前往洛水么?”
我思虑着,还未答,陆乘渊便在外插嘴:“属下听闻,李知州按朝廷计划正重修水利工程,加强河堤,同时引导河水向荒地灌溉,既可防洪,又能增加农田。加之隔离病患的疗养所,属下的暗卫已打探到地方了,不过……”
“那便去看看。”我知他想说那是病患之地,怕冲撞了我,但还是心有执念。
“或玲珑同陆司长同去,太……公子于客栈先行歇息呢?那儿毕竟有病患……“玲珑担忧着道。
“本公子又不是幼童或年迈老人,有什么可怕的,去!”
“可……”
“少废话!”
“遵命!”
我们就这样,又继续赶着马车前行,置无人处换了身平民袍子,将马儿牵回客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混入了民众之中探虚实。
江北的街道上,灾情的痕迹隐约可见,但街道两旁已经有了整修的迹象,沿途的民居也大多恢复了平常的生活状态。
我们赶到救灾现场,果然看到许多穿着官府制服的人正忙碌着,清淤泥、修复损坏的房屋、分发救灾物资……
一切都井井有条,安然有序。
而安置所,又是另一番景象。
江北的医官们正忙着为受灾群众进行检查和治疗,同时还有专人负责普及防疫知识,确保疫情不会因为灾害而进一步扩散。
患病的孩童和老人也没有想象中痛苦,有不少居民自发前来照拂,洗衣的洗衣,喂药的喂药,当伙夫的、当劳力的、当跑腿的……
街市上,还有江北大户人家在外施粥。
秋风和煦,我们三人看着,心甚暖之,也自发的挽起袖子,不顾食饭,充充实实地当了一天的志愿者。
直到月亮爬上树梢。
……
“我们只有一月时间,既然江北不需太过担心,明早就即刻起程去洛水吧。”江北的一家食肆里,我狼吞虎咽地饮了一碗汤饼,对愣愣看着我的玲珑和陆乘渊道。
“好,不过……公子你慢点,不够这里还有……”陆乘渊应声着,还将面前的多出来的一碗汤饼向我这边推了推。
我斜睨,分明看到往常或冷峻或呆愣的他,看着我鼓囊的腮帮子正强忍笑意。
大胆,没想到这厮胆敢有这幅面孔!
话说干了一天活,他俩不饿么?
玲珑也回了神,不悦地帮我瞪了陆乘渊一眼,又道:“公子敞开了吃!看来水患无情百姓有情,咱们官员也清廉稳妥,此次微服不用太过忧心了,说不定也可早日回宫呢。”
“是啊!”我叹道,心情愉悦了许多。
却不知,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如江北一般,有些水患之地,甚至藏着……
难以想象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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