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以为谢长欢是在嘲讽她，生气地别过脸。
倏然，她往另一个方向追过去，口中大喊：“老祖宗！”
谢长欢追出去，大孙女已经不见踪影。
“我们去屋里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范九安说。
既然这个奶奶有点本事，那她可能会知道些别的东西。
三人进屋，房间里只开了个小窗，透不进多少光。
摆设很简单，两张床，一张随时要散架的桌子，和破烂柜子。
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孟琉璃的眼神落在一个坛子上。
她刚伸手，就听谢长欢说：“劝你最好不要。”
孟琉璃这人，也是有点反骨在身上。
他越不让，她就越好奇。
刚打开盖子，就听到嗡嗡嗡的声音。
谢长欢在看到她动作的时候，已经拉着范九安跑到门外。
“怎么会有这么多苍蝇！”孟琉璃大叫，扔下坛子往外跑。
“什么苍蝇，那是我奶奶好不容易存下的粮食，小饼一卷，香的嘞！”
范九安眉头一皱，问：“她为什么要存苍蝇？是在什么时候存的苍蝇？”
这个问题没人能给他回答。
“先不说这个，锄头上的血还没搞明白呢。”谢长欢提醒。
他带着两人来到放锄头的地方，把那周围的积雪处理干净，黢黑的土地有一片比其他地方颜色深。
范九安抓起一把雪化开，用湿润的手指轻轻一抹，手上沾了点红。
孟琉璃顺着深点的颜色看过去，眼尖地发现雪里有个东西闪着光，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钥匙，有一根食指这么长。
三人试了下，钥匙和奶奶家的锁都匹配不上。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踩雪的“咯吱”声慢慢靠近。
三人走出去，谢长欢甜甜地喊道：“奶奶！”
“哎哟欢欢回来了，你王叔那边忙完了？”奶奶惊喜地问。
“没有，这不是想您了，回来看看，对了，奶奶，这地怎么都黑了呀？”谢长欢说着，用脚扒开土地给她看。
“傻孩子，这地是黄的，哪里黑了！”
见奶奶表情并无异样，好像跟他们看到的不一样。
范九安问：“奶奶，什么情况下地会变成黑色？您听说过旱煞吗？”
奶奶惊慌道：“哎哟！这可不兴说。”
看她这表现，应该是知道。
“奶奶，您给我们讲讲呗，咱小点声，不让别人听见！”
自家孙子撒娇，奶奶哪扛得住，她左右看看，没人，才开口。
“这旱煞，是高级煞，我以前听老人说过，它形成原因有好几种，其他几种得懂这方面的人，才能制造出来，只有一个，会因为巧合出现，那就是红、白双煞。”
“一家办喜事，一家办白事，两边的队伍碰巧遇上，这是低级煞，影响不大。”
“可要是白事那个因为溺水而死，已经找够了替死鬼，从水里出来，喜事的那个新娘事先死在花轿里，那便是最高级的煞！”
范九安想到什么，问：“只要能从水里出来就是找够替死鬼吗？”
“那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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