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喂他喝下去。
一碗药还未喝完,便听见门外太监喊道:“左正言宋沆、尹黄裳、冯拯、右正言王世则、洪湛五人求见——”
“什么事?”赵光义眉头一皱,眼神一冷,问道。
“老奴出去一探究竟!”太监躬身说着,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赵光义的贴身太监进门,他道:“他们五个联名上书,请求官家尽早册立皇太子一事。”
“朕现在没有心情讨论此事,让他们赶紧走!”赵光义用十分嫌弃的目光扫了门外一眼,摆摆手,示意太监撵他们走。
“是,官家,老奴这就去撵他们走!”太监应着,退了出去。
赵恒继续喂父皇喝药。
一碗药喝完了,却不见太监进门。只听门外传来吵嚷声:“我们必须要面见圣上,还请公公传达,我们有要事相商,此事拖延不得,关乎大宋的江山社稷啊!”
“是啊,陛下身体抱恙,若是再不册立太子,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光义听见门外的吵嚷声,道:“太不像话了,他们是想要把朕给气死吗?”
说完,赵光义便起身,拖着病恹恹的身子朝门外走去。
赵恒想要阻拦,也拦不住了。
赵光义扶着门框,未着龙衣,他脸如菜色,嘴唇干瘪,嘴唇哆哆嗦嗦老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们,你们想气死朕吗?胡闹!”
众臣望着今上一脸的怒容,眼睛瞪得牛眼一般,眼中满是怒火,脸色由黄转青,脸拉得老长,他的说完话不等众臣说什么便拂袖而去。
赵光义重新躺在榻上,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赵恒拉了太监到一侧,问道:“父皇病重时,真的连人都不认得了吗?”
“是,回殿下,今早起来,官家连老奴都不认得了,还摔了一个药碗,众位皇子都来探视过了,现在还算清醒些了。”太监面色忧伤地道。
“好好照顾父皇。”
赵恒离开皇宫,心中百感交集。父皇性格固执,明明身体已经不支了,为何却迟迟不立太子呢?大哥赵元佐发疯,不再有立为太子的可能,二哥赵元僖的为人作风颇似父皇,沉默寡言,却胸有城府,若是按照长幼有序的规矩,倒是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
第二天,那几个跪在皇帝殿门外求见的臣子倒霉了。宋沆降级去做了无职无权的闲官团练副便,尹黄裳等四人都被贬出京城。连举荐宋沆的宰相吕蒙正也因此事被罢免了宰相一职。
自此,再无人敢在今上面前提起立太子的事情,即便是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
虽然之前,赵恒是无心去争那个太子位的,可是自从那夜听了宁水月的一番话后,便觉得这太子位,不妨去争一下。
那如何让父皇看到自己有那个能力执掌江山呢?父皇如此自负,病到此种境地也不服老,就连恳求立太子的大臣全部都贬黜了,他又有何计策让父皇册立自己为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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