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树停止释放杀气之后，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飘到众人面前，而后那些修士全都昏了过去。
牧垚迅速封住嗅觉，而后惊奇的发现，“竟然还能闻到！”
随后看向周围，包括荒褚李钒在内，周围的修士竟全都昏了过去。
“何为神，何为魔？”一道宏伟响起，强烈的金光从菩提古神树之上散发而出，而后一条金光大道铺到牧垚脚下。
思索片刻，牧垚走上金光大道，一直来到菩提古神树内。
这是一片宏大的空间，成片的沙地之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湖泊，足足有上千个。
“这是？千湖沙地？”牧垚继续沿着金光大道前行，一直来到一口小池面前。
菩提古神树内部与外界的千湖沙地无异，只是这口小池不曾见过。小池之中一半是清澈见底的灵水，另一半则是如血一般的艳红，时不时还有水泡翻涌。两者同处一池却互不干涉，十分奇异。
牧垚在小池旁观摩，惊奇的发现一段时间池中两股池水竟会交换位置。
“池底有字？”牧垚催动眸子中那金色与血色光芒，才勉强能够看清池底的字眼，“仙之道，以杀伐止戈。”
“难道这些杀气是由菩提神树的执念所化？”牧垚思索，在周围找寻无果，决定进入池中一探究竟。
伴生道钟轰鸣，御之术显化，牧垚信步走入那口小池之中。刚进入而已，一股暴戾的杀气便迎面而来，而后一股温和的神圣之气抵消了那杀气。
牧垚盘坐在小池之中，感受着两股灵气在自己身旁碰撞，强烈的落差令他精神处在一个濒临崩溃的境界之中。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昔日的东荒战场，荒尾尾被墟域六大高手击杀，东荒大败。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他于东荒与墟域最动乱的年代出生，老东荒主将其封印在灵胎之中六千年才出世。可是他依旧以极其强大的天赋在一千年之内便来到了妖圣境后期，若是不被封印，说不定便可在当日与荒尾尾并肩而行，对战墟域的六大高手，也就不会以荒尾尾的八尾来换取东荒的惨胜。
血色池水翻涌，牧垚的那只血色光芒闪烁的眸子都被染成了红色。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难道你想要看着我被他们击杀吗？”荒尾尾的声音传到牧垚耳边。
牧垚在那声音的影响下竟要持剑斩向自己。
葬金古剑附着杀气，凌厉无比，连那菩提古神树的树枝都能斩断，更何况牧垚的肉身。
就在那剑刃要刺中牧垚之时，金光闪烁，一个紫衣小女孩抓住了剑刃，“小葡药，你说过会等我回来看梓葶花开的。”
紫衣小女孩声音如银铃一般动听，将牧垚拉入了现实。
“刚刚竟是幻象！”牧垚大口喘气，若不是他回过神来，他的精神说不定便崩溃了，从此疯癫。
待他平息过来，牧垚惊奇的发现他的双眸之中竟有奇异的符文闪烁，两颗瞳孔不同于之前的金色与血色光芒，而是完完全全变成了金色与血色。
牧垚放眼望去，所看到的事物竟然与施展了了析界成微大神通之后所看到的事物一般，甚至还要更强一些。
“难道真的修成了强大的瞳术？”牧垚感叹，细细的琢磨着瞳孔带来变化。
“好像有一种可以攻击瞳术。”牧垚全力催动眸子，看到一个人双眸与他一模一样，一金一红，那人所示前方，血色目光所及之处都化作了尘埃，金色目光所及万物都被暂停。
“好霸道的瞳术。”牧垚瘫躺在地上，他的身体不能动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看来终究是难逃一死。”
下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了虚无，一只血色大手自虚空中抓来。
“遭了，动不了了。这可真是完蛋了，才刚刚得到机缘就要殒命了。”牧垚心里有太多不甘，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也没想到在自己遭受反噬之后竟然会发生这种变故。
“小兄弟，你怎么躺地上了？”一个身着破烂衣衫的老者一把将牧垚从地上拉起，而后一掌便拍碎了那血色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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