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但这两种情况成功几率不大。
燕容珏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慢慢坐在榻上,想到陆怀虞想挑拨自己和余清玦的关系,不屑地冷笑出声。
余清玦对她的情谊燕容珏再清楚不过。
以前哪怕两人未通心意,哪怕知道她后宫佳丽无数,他仍愿意孤注一掷地去救她爱她。怎会轻易受人挑拨?
不过燕容珏转念一想,余清玦用情做事都很执着,那日自己又气又怨地对他说了那么多,还咬了他一口,他内心指定难受迷惘。
此番若知道自己逛青楼戏院久久不出,他说不定真一根筋地以为自己真生气了。他这个闷葫芦定然不会怪她,只会把所有的苦闷酸水独自咽下。
燕容珏微叹口气,抬手轻抚在小腹上。
而另一边,梁骐和竹昔已经设法从兵部衙门中获得了此次耶泽檐入侵岭州的密报,正欲回客栈汇报给燕容珏,却发现人不在。
梁骐一问锦秋和其他手下才得知,燕容珏独自进了梨花苑,似乎去得挺匆忙。而她们想跟随而去却被里面的人拦了下来。
梁骐心下疑惑,遂让竹昔先把密报的事汇报给余清玦,自己则前去梨花苑找燕容珏。
可刚进去环顾了一圈,梁骐瞬间就被里面的脂粉气息熏皱了眉,连忙掏出帕子捂住嘴鼻。
而此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媚笑着走近,打量了梁骐一圈儿,眼神闪了闪,笑道:
“哎哟,我在这里干了十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英气的姑娘,真让我开眼了。不知姑娘前来是想听戏喝酒还是找小倌呐?”
梁骐没有应她,只是有些焦急地踮着脚尖环顾四周,寻找燕容珏的身影,可看了几圈都没见着,想着她可能会在楼上房间里,遂转身就往楼梯口跑去。
“哎呦,姑娘快止步!”女人一手揪住梁骐的手腕不让她走,“二楼都是贵客和妓子小倌待的房间,您可别扰了他们的雅兴。”
“妓子小倌?”梁骐脸上闪过犹疑,抿抿唇,从腰间掏出一块银锭子递给面前的女人,
“您就是梨花苑的老板娘吧?你刚才可曾见过一个长相出挑、举止不俗的贵气女子?她现在可还在这里?”
听到“举止不俗”,女人脑中却忽然浮现出那个蹲坐在横梁上偷听的人,瞬间露齿笑了。
对上梁骐疑惑的目光,她立即敛了神色,眼珠转了转,嘴角带着妩媚:
“她呀,早在楼上和小倌快活了,说不定今晚未必都能踏出房间来。姑娘还是别去打扰她了。”
“什么?”梁骐着实惊了惊,但她寻思燕容珏总不至于赌个气就跑到这里寻乐,遂反问,
“你确定你没看错?她身量和我差不多,一双凤目,肤如凝脂,二十出头的年纪......”
“绝对没有,我向你保证。”妖艳女人见她还是不信,遂从怀中掏出一物给梁骐看,
“喏,这是她来的时候打赏给我的,姑娘你和她熟悉,应当认得此物。”
梁骐定睛一看,是一支白玉钿头钗。她这段时间确实常看到燕容珏戴在头上。
燕容珏身上向来不带银钱,一般就用饰物打赏。
难道她真的气不过来到这里消遣了?
梁骐不禁扶额,默默同情起余清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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