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元锦瞪着他,果然不敢再说话,但盛涉川却不依不饶:“我甚至可以把他也卖去蜃楼,让他万劫不复!”
盛涉川说完,也不看李元锦的表情,转身对李颜轻说道:“律宗瑢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李元锦?你现在就叫他进卧房,来这里,我当面让他死心!”
“啊?这……这里?”
李颜轻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他看了看盛涉川的表情,盛涉川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
可是李元锦身上几乎什么衣服都没穿,身上还都是爱痕,房间里的空气也十分暧昧。
他素知李元锦注重衣着,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李元锦找件衣服。
盛涉川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转身走到床边,不顾李元锦的反对,一把将他身上的被子全扔在地上,一脚将附近遮挡视线的屏风也踹翻了,让李元锦无处可躲。
“叫他进来,他不是喜欢李元锦吗?今天就让他看个够。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
李颜轻很是为难,但他不敢违抗对方的命令,只得将律宗瑢领了进来。
律宗瑢起初还觉得奇怪,为什么盛涉川肯叫他去房中见面。
可等他真到了房间,看见李元锦浑身血迹斑驳,衣衫不整躲在床角的样子,他只感觉自己脑袋里轰得一声巨响,将近二十年所有的修养和认知在此刻全部崩塌。
“盛涉川……盛涉川……你这是干什么?你!对!他!干!什!么!”
律宗瑢简直无法直视这场视觉冲击,更何况空气中还飘散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暧昧旖旎的香气,两人显然是刚恩爱完没多久。
律宗瑢悲鸣之际,手已经按住了腰间的玉笛,他们轩辕岛精通兵器制造,而他作为轩辕岛的公子,家人为他所挑选的兵器自然是称心如意。
如他这般谦谦君子,品味又好,连随身佩戴的短剑都是做成玉笛形状,不知情的还以为那玉笛只不过是一样装饰物,实际上,那却是他家最为顶尖的兵器,也是江湖上十分有名的神武——青霜。
律宗瑢出剑极其迅猛,兼之带有怒气,转瞬之间已经向盛涉川攻进了三招,盛涉川起初未将他放在眼中,连剑也未屑于出手,弹指之间,便将律宗瑢的剑刃推散。
律宗瑢心中怒火滔天,招招都是必杀,盛涉川见他不要命,这才微微有些重视起来。
可是他“重视”的方式未免太羞辱人——他明明可以跟对待阿若谭几人一样,拔出长剑,用出全力,但他这一次,刻意没有使用长剑,像是摆明羞辱律宗瑢一样,聚集起七八成的功力,一脚踹在律宗瑢右肩上。
律宗瑢胸腔中顿觉气血翻涌,手中长剑也铮然落地,律宗瑢勉强稳住身形,但全身的骨头像是裂了个遍,整个人倚靠在房中的承重木上,口中鲜血长流,满头都是汗珠。
盛涉川一脚踩在他的佩剑上,两人的背景声音,是李元锦的哭求。
其实从律宗瑢拔剑开始,李元锦就已经哭了,但他不敢说一个字,生怕盛涉川真的要迫害律宗瑢。
可直到他看见律宗瑢落了下风,流血了,他喉中的惧怕和抱歉总算是压制不住了,他哭着恳求道:
“不要……不要……别打瑢哥,我求求你了……瑢哥,是我没脸见你,你回去吧,你回去吧,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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