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席话气得度无忧真想掐死他。
她虽是身份尊贵地千金大小姐,但也会骂人打人。
以前在青城山,大家见她是小姐,被骂几句打几下,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像是盛涉川和陆荃屿,这些人顾及体面,也不会跟她说的太难听。
可袁坠雨不一样,袁坠雨那个贱兮兮的劲儿一上来,你说一句,他能顶十句。
此人虽信道,常穿一身道袍,但他道根估计未净,度无忧一骂他,他能搬过一个板凳或一块石头过来,翘着二郎腿,跟度无忧对骂上几个时辰,把度无忧骂的口干舌燥,放声大哭。
度无忧骂不过他,就想打他。
但袁坠雨虽然在嵩岳派中没有排名,也没正式拜过师,但是他的武功却基本都是鸠什多罗指点的。
他信道,心志坚定,肯吃苦,加上天赋不错,母亲又是内功大家,因此武功其实高得惊人。
只不过,他为人一向追慕长生之术,对掌门,正邪之争没什么兴趣,因此这些年一直掩盖实力,看起来只像个没什么用的闲人。
比起同辈中的华灵则,轩辕荷淑,盛岱远等人,他的名声或许远远不及,但论起武功,他却比这些人要强。
可怜度无忧对他的实力一无所知,几番争斗不成,还被袁坠雨推着摔倒好几次。
两人打了几次,无一例外以度无忧失败告终。
袁坠雨嫌她烦,干脆给她手拴上,嘴巴用碎布堵上,点了穴,拿个麻袋装起来,放马背上,自己则边赶路边读几页道经。
他其实心地不坏,只是不太会照顾女孩子,更不太喜欢跟他总是起争执的女孩子。
而度无忧在他那儿几次三番碰了壁,只当他觉得自己是魔教余孽,故意欺负自己。
加上整天给关在麻袋里,御寒不及时,天气又冷,竟冻坏了身体,病倒了。
那日袁坠雨投宿客栈之中,早起准备催促度无忧上路,可是他叫她好几声,都不见她回应,等去她床前试了试她额头,才发现她已经发了高烧,神志不清。
袁坠雨吓得要死,连忙给她找了大夫,好在大夫说只是简单的风寒,但必须静养个七八天,不然容易落下肺炎之类的慢病。
袁坠雨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等度无忧醒了,度无忧见他心里有愧,伺候地也殷勤,因此便报复似地使唤了他好几天,差点把袁坠雨累死。
过了七八日,度无忧身体逐渐好转了,可以重新出发了,袁坠雨给她买了一匹新马,几件轻便的骑装,度无忧洗了个澡,重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再出现在袁坠雨面前时,整个人的精神风貌比起以前变了很多。
从前她总是穿着红装,梳两条辫子,看上去又凶又刁蛮,但现在,她已经学会了把头发盘起来,装作一个年轻妇人,掩人耳目,衣服也经常穿的清淡素雅,不施粉黛,不配珠玉,气质也变得低眉顺眼,温婉娴静。
袁坠雨看她有所改变,语气也不那么凶了,待她比以前礼貌了很多,而他也改变了一直穿的道袍,改换了一身白衣,看起来像个江湖侠客,两人牵马走到一处,看起来倒像是一对仗剑行走江湖的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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