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消极倦怠,自私自利,不愿为正道奉献之人,在我们眼里甚至比不得在海选中被刷下来的人优秀。”
“但是,要单纯论武功,你敢说闻蕖蕊没有那个夺魁的李元锦优秀吗?”
“……”
“小夫人,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吧?”
“……”
“输了就是输了,不管是因为什么,若我们因为你,而给律少主改了规矩,那么就会有很多很多的人也找上门,给他们讨公道。”
谢兰若攥紧手帕,心中已经再没有了反驳的力气。
她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度掌门这番话,倒叫我无言以对,小女子拜服,不再有异议了。”
度无倦闻言,面含笑意,着人好生将她送了出去。
谢兰若刚走,众人免不得又看向事情的另一个主角——盛涉川。
尽管有青城派从中周旋,把谢兰若打发走了,可是经过她这么一闹,却又给李元锦和律宗瑢的关系蒙上了一层粉色的谜团。
盛涉川站在众人的目光中央,只觉难受,他一言不发,转身拂袖而去。
显然,他打算去找李元锦问个清楚。
虽然平安符有可能是假的,但他赛前见过律宗瑢恐怕是真的。
他打算现在就回去好好问问李元锦,顺便也问问那个整天不着调的李颜轻,问问他们是否真的背着他见过律宗瑢。
他寒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向云鸿别院。
可等他来到云鸿别院的时候,里面早就熄灯,只有睡眼惺忪的楼倦开门来迎接他。
对着楼倦,他不好发脾气骂李颜轻,所以只得忍着不痛快,问他李元锦是否也睡下了。
楼倦打着哈欠,告诉他:“少主和李公子都在等您回来,过了亥时,都守不住了,此刻应该在偏厅打盹,也可能睡着了。”
“寒镶?”
盛涉川顿了一下,才想起儿子也在。
盛涉川叫他先休息,自己掌了灯去找两人。
他本是怀着一腔怒火来找李元锦算账的,可是当他真来到偏厅,发现李元锦和盛寒镶正缩在炕桌两侧沉睡的时候,心中却又改变了主意。
两个人守着同一张炕桌,桌上燃烧着一根温暖的蜡烛用来点明,烛台旁放着一些放凉的热茶,还有一些吃了大半盘子的香糖果子。
显然两人在这里等了他很久,直到很累了,才沉沉睡去。
楼倦并未休息,他赶上来,对盛涉川低声耳语道:“义父,少主和小锦公子等您等了好久,还给您在灶上热着宵夜,我去给您端过来吧。”
“……”
盛涉川听到这里,心中有片刻的暖意来袭,他稍作犹豫,心中那种怒意已经消散了大半。
“不必了,你早些歇下吧,我不饿。”
“嗯。”
楼倦点点头,自行告退。
盛涉川等他走了,上前先拍醒了盛寒镶。
盛寒镶茫然睁开眼睛,见是盛涉川,小声嘀咕道:“爹……”
“天色太晚了,你先在这儿的碧纱橱睡,明早再回去。”
“嗯。”
盛寒镶听话地支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伸了个懒腰,往某一个房间走过去。
等打发走了盛寒镶,他才去料理李元锦。
李元锦这几天一直在比赛,精神紧张,体力消耗的也大,所以睡得更深。
盛涉川拍了他好几下,他都没有反应。
盛涉川见他没反应,一时间又想起他曾瞒着自己见律宗瑢,于是故意捉弄他,轻轻捏住他的一绺头发,用发梢玩他的鼻子。
李元锦在梦中觉得瘙痒难耐,像小猫一样哼唧了两声,用手推开盛涉川。
盛涉川觉得有趣,他见他将醒未醒,索性狠狠捏了一下他刚做过手术的鼻子,李元锦吃痛,猛地睁开眼睛,抱怨地拍开盛涉川不安分的手。
“干什么!”
“……”
盛涉川被他打得猝不及防,立刻脸色一沉,反问道:“用那么大劲儿干什么?”
李元锦听到声音,这才意识到把他惹醒的不是盛寒镶,而是盛涉川。
他大惊失色,又见盛涉川有些不高兴,连忙拉着他的手说道:“掌门!我不是……不是故意打你的,我以为你是盛寒镶。”
说起盛寒镶,他又有些不太高兴。
因为只要一想起自己曾经错把他认成盛涉川,还不小心亲到了他,他就臊得难受。
他想到这儿,有些抱怨地抱住了盛涉川的胳膊,心情不悦地诉苦道:“掌门你怎么才回来?我不喜欢跟少主待在一块儿,你叫他回去,我自己不好意思喊他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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