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到鼓声,澎湃震撼,内心似乎有什么在动摇。
华钦风扶着她的手臂,谢玉竹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斜靠在他身上。
“谢玉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状告韩尚书?我确实违背了宫规,二十杖责已经是父王最轻的责罚。”
谢玉竹:我也觉得自己是在多事。
嘴上却说:“王爷,你长得高大威猛,人人都说你像个活阎罗,人见人怕,可我知道,你却是最容易被人欺负的。在王府,你的身份是最尊重的,被我们欺负地连吃饭都只能站着,可你没生气,也没和我们计较。做王爷做成你这个样子,天下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个回答,很合理,也不意外。可华钦风却在等一个不一样的回答。
“府里人都是关心我的,我知道,我愿意听你们唠叨,我,我也不觉得你们在欺负我。”
“我就知道王爷是知道的。记住,我们可以欺负你,但别人不可以。”谢玉竹扯出一个笑来,“那些指鹿为马,心怀叵测的人不可以欺负王爷!”
“好,我记住了,等下我就带你回家。”华钦风点头。这个回答已经够了,说明谢玉竹心中他是很重要的。
“等等。”谢玉竹踌躇了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王爷,接下来几天,你可能不能回府,不要生气,不要打架,好好吃饭,好好养伤,经此一事,以后不会再有人敢随意惹我们了。”
华钦风此刻还不能明白谢玉竹说这些话的真正含义。
回到金阶殿,俩人跪下。
“陛下,替臣妾做主!”
沉默已久的金阶殿终于有了声音。
皇帝望着脚下满是血痕的人,没有犹豫,下了指令。
“将风王和工部尚书韩建关押至刑部,证人一并移交,御史台协理督查,三日后给朕一个交代。”
“陛下英明!”谢玉竹跪谢。
所有人都震惊了,出乎意料的结局。
一双双暗藏精明的眼睛不由地多瞥了谢玉竹一眼。
韩建彻底崩溃了。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他进刑部的地步?他堂堂一个工部尚书,居然要进大牢!
韩辛失了理智,当场咆哮:“陛下!陛下!韩大人可是工部尚书,对陛下忠心耿耿,对饶国尽心竭力,我们韩家世代簪缨,怎么能凭一个女人区区的几句话,就把韩大人关进大牢?会被天下人耻笑的,陛下!”
皇帝冷眼:“风王是朕的儿子,他能进刑部大牢,你的父亲为何不能进,难道他比朕的儿子还尊贵?”
韩辛回神,惊恐道:“陛下息怒,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风王妃是谢家的嫡女,谢家乃饶国四大名氏之一,教书育人百年。她为夫敲登闻鼓,是为大义,她可不是一介区区女流之辈。”王丞相开口道。谢玉竹聪慧坦荡,有名家风范。
“陛下息怒,小儿担心下官,一时口快,望陛下看在他孝顺的份上,请不要责怪。下官一生清白,愿意去刑部,配合调查。”韩建为儿子求饶。
既然风向已经变了,只能从长计议,及时折损。
皇帝威严道:“工部侍郎韩辛出言不逊,闭门思过一月,不得出府门半步。”
韩建:“谢陛下宽宥!”
皇帝起身,一挥金色长袍:“退朝。”
董公公:“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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