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那么多事,还有谁是朕身边不可信的人。朕要找出来,全部解决。”
高阴,皇贵妃,静王……
阿谀奉承他十年甚至二十年。
转眼,说背叛就背叛。
将他的尊严,他的颜面,他的自尊心,他所有的一切都撕碎,一文不值地踩在脚下。
从最高的地方,打落在最低的尘埃中。
那是比死亡更痛苦千倍万倍。
猛然抬头,眼神凶狠,“朕不能再让那些人出现,侮辱朕,觊觎朕的江山!”
谢玉竹为刚才对他的悲悯感到可笑。
他不可怜,他是可恨。
冥顽不灵,根深蒂固,注定孤独终老。
她冷冷一笑,“陛下是怀疑我,还是怀疑王爷?”
“风儿不会觊觎权势。”皇帝没有迟疑。
谢玉竹意外。
她何德何能,让皇帝顾虑?
皇帝眼神阴冷地看向她。
“可你在她身边,谢家在他身边,难保你们不会有这样的心思。或许十年,二十年,风儿也会像那些逆贼一样,拿着剑直指他的皇兄。”
“朕不为自己,为了太子的将来,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威胁在身边!”
皇帝说的理直气壮,乍一听,真是一个好皇帝,一个好父亲。
谢玉竹戳破他伪善的面孔。
“陛下杀人都是这么义正言辞,都是为了大义,为了国家。”
“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更不是为了自己的猜忌。”
“果然,你不简单。”皇帝眼神警惕,“朕的头疾,你早就察觉。朕早该发现,你身怀医术。”
金阶殿上最不堪的那日,他似乎听到她的声音。
不愿回想,记忆是错乱的。
但皇帝还是猜测,“中都瘟疫,是你早就发现?瘟疫的解药,是不是也是你配制出来?”
“陛下,我没这个本事。您不是亲眼所见,是齐奉御配制的解药。”
谢玉竹绝不会承认。
但她也会说事实。
“我是会些医术,陛下去中都城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我在城西的仁济堂学医。赵堂主说我有学医的天分,这半年,我有空就去学习,在坐堂。这难道也是被陛下怀疑的理由?”
“难道女子就不能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抱负?难道我会医术就天理不容?”
谢玉竹只能自救,或是尽量拖延时间。
或许会有人出现,来救下她。
皇帝要杀她的心更加坚定。
“你向来会说话,除了会说好话,狡辩更是一绝。”
杀人的眼神,谢玉竹捕捉到。
她知道,自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便破罐子破摔。
“不及陛下万分之一。”
谢玉竹挺直腰杆,仰起头,与皇帝对视。
“陛下,这些天,你可有想过,为何那些你曾亲近的人都一一离你而去,你的兄弟,你的枕边人都如此憎恶你?你有想过,这是你的原因,或许并不是他们的野心?”
皇帝瞬间大怒,眼睛都红了。
朝她咆哮,“谢玉竹,你大胆!”
“我是大胆。”谢玉竹扯了扯嘴角,“因为我知道陛下不会放过我,陛下你下了狠心,我是不会活着走出清宁宫。”
“是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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