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看来叶大贵从一开始就瞒着张春花的,也是,这些年外人只当叶大贵怕老婆,却没看出来这哪里是怕啊!分明就是故意的,张春花上蹿下跳的,叶大贵每次都闷不吭声的,得了好处他能沾着,出了事都是张春花的错。
想到这里,霍曼云心中忍不住一阵发寒,“咱们没瞧出来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觉得叶大贵跟张秃子这关系耐人琢磨,要知道之前张秃子可是打过他。”
“好像也是,虽然县里人每周都来人,但你和丫丫还得多注意,尤其是去学校的时候,最好跟咱们村的学生一起,人多他们不敢耍心眼。”
“我会注意,对了,村里你熟悉,谁家有空房子,我想带丫丫搬走,离这一家远些,离她家近,我这心里总不安。”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离得远了,是不是能好些。
吴翠芬虽然不解,但还是答应帮忙看看。“我帮你问问。”
叶燕绥并没有走远,听到吴婶和妈妈的话,虎行似病,鹰立如睡,这叶大贵确实装的够深。
听到妈妈想搬走,燕绥虽然觉得主意不错,可却难办。
现如今哪家不是一大家子住一起,就是有空屋子的,那也都是茅草屋,不是没了顶,就是少堵墙的,根本住不了人,在她看来躲是行不通了。
叶大贵这人一肚子坏人,恐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还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是。
“看,那就是叶大贵新娶的媳妇。”
燕绥顺着红梅手指的方向,那边都是村里的草垛,只见她半躺在草垛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本身就呆傻。
“听说她叫大妮,小时候烧坏脑子,她家是二十里外的一个村的,那边比咱们这里还穷,半袋玉米就娶过来了,张秃子也在那个村娶了一个。”
叶燕绥微微皱眉头,广播里还说什么人人平等,看来女人,古往今来都难逃被舍弃的命运,虽然跟自己关系不大,可总觉得不舒服,就因为她脑子不好,就该被半袋玉米嫁出去,而且这个所谓娶他的人,也不过是想用她传宗接代而已。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们班也有张楼村的,听说张秃子对她老婆不错,这个……哎!”
“我暂时没听到叶大贵打她!”叶燕绥觉得胸口闷闷地,他和红梅从她面前走过,她好像没看到一样,眼神里似是空洞,但却又清楚,一时让人分不清她到底傻不傻。
“县里的妇联不管这样的人吗?”
“应该不会管吧!毕竟叶大贵又没打她,还给他一口饭吃,女人结了婚可不得就是生孩子。”
叶燕绥看着红梅,“那广播里天天都说男女平等,女子也能顶半边天,还有我见过的宋先生,她也是女人,也没生孩子,照样成就一番事业,还受人尊重,我们也可以上学读书、以后考大学,未必不能挣钱养活自己,为什么非得要生孩子。”
这里的男女都能读书当官,虽然自己有钱能躺平,但她不想被人当做一个物品、机器一样。
红梅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我是说她,说大妮,再说,再说那什么……你才多大,想得太远了。”
“反正我以后肯定不这样,红梅姐,我听陈老师说,考上大学就能分配工作,还能有城里户口,我以后肯定要考大学,你也考吧!咱们一起努力。”
“行,咱们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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