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被拎起来的时候,吴邪自己并没有很明确的感知,因为他全身上下都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几近于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所以当他发现黑眼镜几人渐渐都矮下去之后,第一反应是在心底嘲笑他们几个居然着了道。
不过,他没有笑出来,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涵养好,而是他的嘴已经被彻底冻住了,张不开口。
着名哲人沃·兹基说过,当一个人发现全世界都在逆行的时候,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真正逆行的人是他自己。
吴邪转动着全身上下唯一还灵活的眼珠,尽量观察着越来越矮,越来越矮的几个人的身体,看见了他们惊讶的神情,以及他们呼唤自己的口型,才恍然发现,不是他的小伙伴们陷进地里了,而是冰棍一样的他,被某种不知名的存在,拎到了半空中。
也不知道拎的是哪里,希望不要是头发,我的头发已经足够多灾多难了,实是不用再体验一次了。
吴邪困倦地想着,他努力地想睁开眼,却越发艰难。
融合了“雪满头”功能的他,难以抑制地带了一些蛇类的特性,在这样阴冷的状态里,只想冬眠。
……
解雨臣看着吴邪依然睁着双眼,但眼神越来越木然,到最后完全失去了神采,当即就被气得笑了出来。
张家人的休息方式既伤身体又伤脑子,但沙海时期的吴邪没有办法,他就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弓箭,又像是一团燃得正旺的烈火,带着与汪家人同归于尽的决然,去精确地计算着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
但他的身体到底不是铁打的,所以除了找到一点空隙就入睡,吴邪还擅长看似醒着威慑他人,实则脑子放空,进入短暂的睡眠。
而吴邪现在的神情,就是他们非常眼熟的“吴小佛爷的静默”,通常,在这个时候,要么是黑眼镜,要么是他手底下的那些伙计,反正总有一些人会站出来,表面上“看”小佛爷眼色行事,实际上自作主张地处理在场的人。
虽然吴邪手底下的人脑子或多或少地有些木,但真论起手段来,也是千奇百怪各有特色。
所以道上的人,怕笑得一脸春风的小佛爷,也怕神色漠然的小佛爷,前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小佛爷处理掉,后者是不知道小佛爷身边的人会用什么手段处理自己。
但总的来说,那算是一个能比较让吴邪安心的场合,现在是他安心地展现吴小佛爷个人风格的时候吗?
怒极反笑的解雨臣挥舞着海棠树的枝桠,缠住了那只拎着吴邪头发的苍白玉手,又将枝桠裹成了一个厚厚的茧,将吴邪包裹在了里面。
霍秀秀施展“腐草化蜂”振翅飞了上去,伴随着她的呼吸,收缩又舒展的密密麻麻的细针,在她的身上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微波。
那只玉石一般质感的断手,已经完全被解雨臣的枝桠限制住了活动范围,而在解雨臣的枝桠外围,张海客模仿出来的海蓝色的阴气丝线,闪烁着幽幽冷光,与那玉手抗衡。
霍秀秀找准了机会,伸出了锯子一般的口器,闪电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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