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尾款呢!”
听着这样的对话,吴邪不由地垂下了头,虽然旁边的解雨臣才是名正言顺的资本家,但是他自己好像更万恶。
“咦?生客呀!”一只蚊子停在了解雨臣的肩头,它探着口器试探性地戳了几下,“竟然是齐大师门下,星期一,大家都比较有怨气,你们多包容包容。”
说完,那只蚊子在每位乘客的身上都点了几点。
“各位乘客,本次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请有换乘需要的客人提前做好准备,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请勿遗漏。这趟列车剩下的旅程由齐大师独家包揽,不怕再死一次的乘客,也可以跟随我们一起进入长沙城。”
蚊子乘务员继续“嗡嗡嗡”了几声,吴邪和解雨臣却听不明白 它在讲什么了,只能够看见刚才还熙熙攘攘的乘客,如今已经没了踪影。
刚才还很宽阔的火车车厢,再次变得杂乱而狭窄。
梦幻列车,回到了属于他的现实。
吴邪和解雨臣对视了一眼,两人纷纷起身,选定不同的方向,绕着车厢转了一圈,火车车厢的全貌,也展示在了他们的眼前。
整列列车的车厢都是敞开的,从吴邪的视角望去,排列整齐的车厢一个连着一个,叠出了颇富美感的图框。
吴邪忽地一下心动,“小花,你知道哪里有旧火车头卖吗?我在福建雨村看中了一块地,等把小哥从长白山里接出来,我们仨就去那儿隐居。我看中的那块地距离村口还远,我要在上面去一小段铁轨,等你们来的时候,我就开着火车来接你们,你觉得怎么样?”
解雨臣其实是懂吴邪的,他想,在吴邪的脑海里,现在一定出现了风吹麦浪,稻花香里,蛙声一片。
而他们,就可以像刚才在梦幻一般的“鬼车”车厢里一样,并肩而坐,看春种夏长秋收冬藏,吴邪说不定还会捡一些坚果,酿一些土酒,那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解雨臣看了看吴邪,“如果你能给我一个靠谱的方案,我倒也不是不能考虑给你们仨投资,不过在种东西方面,我比较信任张大神和胖爷,你还是设计设计房子吧!”
“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有一个……”
“藻井!”两人异口同声地接下了解雨臣没有说完的话。
“还可以给你搭个戏台,瞎子和小哥估计可以给他们建个微型演武场?说实话,我想看他们两个……”
吴邪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列车厢却再次发生了变化。
棉絮一般的丝网飞速覆盖了整列火车,细微的月光下,尘埃充斥了吴邪的视野。
他的喉咙,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痒意,他正想咳嗽,却被眼前的一幕打断了冲动。
刚才走路飘忽的司机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样子,像后面的车厢飘去,吴邪捂住了口鼻,僵硬地回过了头,发现穿着劳工服的司机,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上了吊。
解雨臣撕下了自己穿在内侧的体恤衫下摆,示意吴邪自己改装成口罩,费洛蒙和毫不克制地吸烟极大地损害了他的上呼吸道。
忽然,火车外响起了巨大的切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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