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体换了出来。最后狗皇帝拉回去的,只是乱葬岗的一具枯骨。”
沈渊听了,讽刺地笑出声,他的好父皇,连自己心爱的人都认不出来,真是可笑至极。
沈渊回过心神,就想下床,现在就要去祭拜母妃。
吴院判正好带着药回来,骂道:“你不要命了!肋骨裂了还敢乱动!不怕戳到肺,现在就死翘翘!”
席玉听了,立刻按住沈渊,说:“乖,躺下。”
沈渊听不进去,只想现在就去母妃墓前,向她忏悔,告诉她,他不怪她……
席玉见拉不住他,说:“阿渊,你看看我。我病刚好,为了过来找你也受了伤,你再折腾下去,我恐怕也好不了了。”
沈渊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席玉,他也一身的伤,衣服还破破烂烂。
他不再挣扎,垂下头,心里万分失落:“对不起,子桓,我只会把事情搞糟……”
吴院判把药碗怼到他跟前,没好气地说:“知道还不消停消停,把药喝了!”
沈渊乖乖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席玉看着直咋舌。
“躺下!”吴院判接过碗,语气不善。
沈渊乖乖躺下,说:“劳院判给子桓看看。”
吴院判没好气地拽过席玉的手,搭了搭脉,说:“只要你不作,让他能歇歇,就死不了。”
沈渊神色紧张地拍一拍床铺,说:“子桓,你快躺下,好好歇歇。”
席玉面色一红,这都说的是些什么话!
沈渊还一脸担忧地盯着他。
席玉只得说:“赵将军,劳烦您给我备些热水和衣裳。”
“备好了,这就让人送进来。”
赵将军和吴院判一起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席玉和沈渊。
席玉简单擦洗了一下,换了身衣裳。
沈渊只能躺在床上,侧着头,盯着席玉,一眼都不错开。
只要看不到子桓,他就会想起母妃,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恨,对她的怨……
席玉换好衣服,吴院判又送了些捣烂的草药过来,说是外敷,可以减轻沈渊肋骨处的疼痛。
临走又嚷嚷了一句:“他要是不消停,就别给他敷,疼死他算了!”
席玉接过草药,解开沈渊上衣,细细地替他敷药。
清清凉凉的感觉袭来,沈渊瞪大眼睛,瞧着席玉。
他一直以为,两辈子都只有席玉爱他,对他好。
却从不知道,他的母妃,甚至云家都爱他如此之深,到了愿意为他放弃一切的地步。
可是,母妃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
他没有那么蠢,只要母妃细细说给他听,他又如何能不懂其中关窍?
他想不通,就喃喃地问席玉。
席玉叹了口气,劝他:“永寿宫里全是陛下的眼线,云妃娘娘能伪装,可你还小。万一缠着云妃娘娘撒娇求抱,云妃娘娘哪怕只是一个不忍心的眼神,都可能露馅,那岂不是要万劫不复?”
沈渊又问:“可是,我落水后,母妃知道我已看明白一切,为何还不告诉我真相?”
“或许是云妃娘娘已存死志,不想让你为难,更不想让你担心。”
沈渊的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一路滴到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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