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席玉在他凌乱的冕服上踹了一脚。
沈渊笑着亲了亲他红肿的唇,在他耳边说:“哥哥等我回来。”
他现在又后悔了,什么“勿念”,就是要子桓想着他,念着他,时时刻刻盼着他快点回来。
还没出发,他都已经开始想他了,未来见不到子桓的日日夜夜,要他怎么过。
想到这儿,他伸手在席玉身上摸起来,将他腰间挂着的玉坠,怀里的荷包,全都搜罗走了。
想了想还是不满足,又开始扒席玉的衣服。
席玉急得破天荒骂起粗话来,最后勉强保住了裤子,亵衣还是被沈渊扒掉,揣进了怀里。
席玉真是忍无可忍,他咬牙切齿,猛地用力,连踹几脚,将沈渊踹出了马车。
沈渊在空中翻滚,笑嘻嘻地稳住身形,整了整被席玉踹得更加凌乱的冕服,笑着喊:“哥哥,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的,都放在沁儿宅子里,你找她去拿,记得要天天想我哦!”
席玉裹紧衣袍,没有搭理他,喊墨砚回府。
沈渊站在原地,脸上挂着坏笑,一脸留恋地看着席玉的马车远去。
他摸摸怀里鼓鼓囊囊塞着的衣物,满足地翻身上马,却没往文瑞的方向走,而是朝另一边去了。
文瑞带人与护甲士吴统领交接完毕,便就地休整,等待秦王的到来。
这一等,等了快一个时辰,才见秦王骑着马,姗姗来迟。
文瑞迎上去,看着眼前的秦王,呆住了。
“怎么?才等了这么一会儿,就对本王有怨言了?”
文瑞听着这凉凉的语气,一个激灵醒悟过来,连忙道:“不敢不敢!”
吴统领上前,冲秦王跪下行礼。
三千护甲士齐齐跪下,齐呼“参见王爷”。
秦王瞧着眼前三千个老弱病残,冷哼一声,道:“启程吧!”
吴统领心下不禁有些疑惑:不是听说秦王挺好相处的?怎么看上去怪冷漠的,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杀人似的?
秦王下了马,登上车撵,往车厢一靠,脸瞬间黑下来。
吴统领所料没错,这个秦王,现在一脸杀意。
他不是别人,正是带人等在通州接应的云隐。
沈渊和席玉分别后,径直去找云隐,跟他互换身份,让云隐假扮自己,安安分分去往封地,麻痹丞相的人。
而沈渊自己呢,则带着云家军轻骑前行,一路先往陕西去了。
云隐穿着小了一号的王爷冕服,坐在车厢里百无聊赖。
每到一个州县,还要接受当地文武官员的朝拜,路过神祀庙宇,无论大小还需要亲自祭祀。
一路上走走停停,还要端着笑脸迎人,云隐的脸越来越黑。
文瑞每日伺候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位冰山大爷。
沈渊带着云家军,化整为零,一路风餐露宿,赶到山西蒲津渡。
十几日的赶路,他们一行人已经跟灾民没什么两样。
因着陕西大旱以来,兵民交困,四处劫掠,山西为防引火烧身,封锁黄河渡口,阻断了秦晋往来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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