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昨夜与他欢好的,竟然是太子,父亲的死对头!
她喜欢了席玉这么多年,他居然把自己扔给太子,扔进这进退两难的泥潭!
郑雨汐心里升起一团怒火,又夹杂着一股悲愤:席玉!你竟如此对我!
她喉咙中低吼出声,问:“父亲知道了?”
暗桩低头,道:“知道了。”
郑雨汐用力掐着手心:“父亲怎么说?”
“丞相让您哄好太子,必备后用。”
“呵……”郑雨汐双手紧扣,关节发白,“我堂堂丞相嫡女,要沦为供人床笫消遣的玩意儿?帮父亲夺得天下的棋子?”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就算丞相也无力回天。”
“然后呢?”
暗桩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明白她问什么。
“等太子垮台以后呢?我身为太子的女人,是什么下场?父亲替我想好了么?”
“小姐不必忧心,丞相定有安排。”
郑雨汐沉默了半会儿才发出低哑的声音:“知道了……”
她知道,事已至此,她只会是一颗弃子。
父亲只会支持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五皇子,若她帮了父亲,太子只会杀她而后快。
若他站在太子这边,助太子登上皇位,她没有母族的依仗扶持,又能在后宫走多远。
郑雨汐死死地绞着手指,纤纤十指,淋下了鲜血,她都没感觉到疼。
她只感觉到绝望,前路一片灰茫。
一夜之间,她怎么就从天之骄女,沦为了一颗要为生存发愁的棋子?
她想起来了,席玉,是席玉。
他毁了她!
她要报仇!
她要席玉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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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昨夜睡得也很不好,虽然他极力屏住呼吸,后来又都站在窗边,但多多少少还是吸进了不少催情香。
送完王书翰,他就回来泡在冷水里,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沈渊。
想到他放肆地亲他,咬他,强迫他,又舍不得弄伤他……
席玉突然有些后悔,怎么就没有答应他呢。
“哎,”他叹了口气,喃喃道:“他现在应该已经伤好了吧……”
想着想着,席玉发现,自己这冷水澡白泡了。
索性从浴桶里出来,胡乱擦了擦,去穿衣服。
一拿起亵衣,席玉立马就想起来送别那日,沈渊将自己亵衣扒走的情景。
早知如此,自己也该扒一件他的衣服,抱着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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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沈渊,似是有感应似的,搂紧了怀里的衣服,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哎,子桓的味道都淡了……
这些天沈渊一直在华阴土匪窝里等着,白天跟赵锐将军麾下的徐参将聊聊兵书,再跟为数不多的几个小伙子切磋切磋武艺。
等到晚上,漫长的时光就难捱起来。
思念,就像疯长的蔓草,在他周身蔓延。
他将席玉的玉坠串上丝线,戴在胸口。
每夜抱着席玉的亵衣不舍得放手,实在想得紧了,拿亵衣包裹着自己,想象是席玉的手,沉沦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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