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迅速收拾心情,立刻启程,继续北上。
-
沈渊这边一切顺利,可云隐那边却恰恰相反。
等了七八日,云隐终于等到了西安知府。
跟他一起到的,还有陕西布政使和大祭司。
几人恭恭敬敬地拜见完秦王,大祭司上前道:“秦王殿下,您在华州已经停留了多日。从明日开始,请您进行斋戒。”
“什么?斋戒?”
“正是!”大祭司道,“到达王府前,要举行致斋仪式,您须思居处、笑语、志意、所乐、所嗜,以此净化心灵,集中思想。”
云隐脸色阴沉,没看大祭司,而是转向陕西布政使,问:“你可听说,本王带的财物,在华阴被土匪抢走了?”
“下官有所耳闻。”肥头大耳的布政使钱嗣权上前一步答话。
“那你派人去追了吗?”
“王爷,去社稷坛和山川坛祭祀事大,您要尽快斋戒、祭祀,入主秦王府啊。”钱嗣权昂着脑袋,中气浑厚。
“你在教本王做事?”云隐站起来,走到钱嗣权跟前。
云隐比那滚圆的钱嗣权高了一个半头,浑身威压释放出来,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钱嗣权不知怎的,只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被这么个少年王爷一个眼神给震住了,吓得腿软下跪,钱嗣权老脸一红,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抬起头来,梗着脖子说:“王爷,祭祀事大!祈求上苍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云隐二话不说,一脚踹上去,将钱嗣权踹翻在地。
钱嗣权此刻的模样,活像一只被掀翻的乌龟,四脚朝天,拼命扑腾着四肢。
他脸色涨得通红,眼里满是愤怒,却又敢怒不敢言,嘴巴一张一合,最后冲着旁边的西安知府骂道:“瞎了眼的瘪犊子,还不扶本官起来!”
云隐一脚踹在他脸上,踩住他腮帮子上溢出来的肉道:“谁给你的胆子在本王面前耍恨,嗯?”
“嗷——”钱嗣权疼得嗷嗷直叫。
大祭司赶紧跪下来道:“王爷,您要斋戒,忌嗔忌怒忌杀生啊!”
“呵!你倒是提醒了本王,这钱嗣权,连本王的东西丢了都不去找,留着他坐在布政使的位子上,有什么用!”
“吴岳!”
“末将在!”吴统领上前一步,屈膝跪地。
“将这尸位素餐的东西,给本王砍了!”
一屋子的人听了这话都惊得抬头看向秦王,就连文瑞也悄悄捏了把汗,赶紧端了茶杯给云隐奉茶,想趁机提醒他别做过头了。
吴岳却二话不说,拔了佩刀就朝钱嗣权走去。
大祭司连忙挡在钱嗣权身前,高声劝道:“王爷三思啊!”
西安知府,华州知州……一屋子的官员都跪下来,劝着:“请王爷三思!”
吴岳的刀尖离钱嗣权越来越近,钱嗣权吓得用脑袋顶着地面,狼狈地翻过身来,往后面爬去,嘴里高喊着:“我堂堂朝廷二品官员,秦王岂能说杀就杀?”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