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敌意。
徐志凤吓得脸色苍白,但我却知道,现在我们不能慌。我握紧了步枪,准备应对这只不速之客。而那只狼,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们的敌意,它低吼一声,缓缓地朝我们逼近。
其他人都在熟睡中,我大叫一声:“都他妈的别睡了!有狼!”
我端着刺刀跟这头狼对视着,拉上枪栓准备在他靠近的时候开枪,我听老人们说过,如果遇到了狼,千万别把后背丢给狼,不然就死定了。
忽然背后传来小孩的哭喊声还有狼群的吼叫声,妈的,上当了,这狼群太狡猾了,一个在前面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狼群在后面袭击年小体弱的小孩。
瞬间这个营地就炸了锅,杨娃子大叫:“别乱开枪,用刺刀干它们!”他是有经验的,如果开枪的话,现场就会混乱到无法收拾。
我回头朝他喊:“保护好小孩!”
就我这转头的功夫,跟我对峙的狼扑了上来,算他倒霉,碰上了我的刺刀,被我扎进胸口,生生给挑了起来,四条腿乱蹬,哀嚎声不断,一会就没了动静。
我丢下枪,抽出大刀去帮其他人。
杨娃子已经带人跟狼群打在了一起,那张迷龙更是生猛,压着咬住小孩肩膀的狼脑袋,生生把那头狼给掐死了。
最终狼群丢下二十多具尸体,剩下的跑没影了。这帮家伙比鬼子还可恶,竟然敢偷袭我们这三百多人的队伍,是太不长眼睛了。
幸亏徐志凤发现及时,才没造成大的损失。一个小女孩的肩膀被咬伤了,狼牙几乎穿透了她瘦弱的肩膀,其他兄弟也有不同程度的轻伤。
不得不承认,我面对鬼子的时候都没怎么害怕,这次差点被狼给吓拉了裤子。狼跟狗不一样,你蹲下来也吓不跑它们,这种禽兽很聪明的。
又把两个医疗兵忙得不轻,给凭空出现的伤员处理伤口。
张迷龙把狼的尸体收拢到一堆,嘴里念念叨叨:“杂牌军就是杂牌军,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连个放哨的人都不留!这官当得太那啥了!”
这明显是在说我呢,偏偏我还无言以对,确实忘记了安排放哨的,以后得注意了。
那家伙还在念叨:“这帮不要命的玩意,不是给俺们送口粮的么?”
没错,又有肉吃了,我又宁愿相信这是老天在眷顾我们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再也睡不着了,我让其他人继续休息,我亲自来放哨。
徐志凤又给那个周团长检查了一下后,抱着膝盖坐在帐篷外面发呆,完全不像平时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
我好奇地问:“你睡着了咋也知道有狼呢?”
她的语气出奇地低沉:“那种腥臭的味道我一辈子忘不了,我老家在西安郊外,我十岁那年大旱,塬上的狼没东西吃,夜里跑进村里祸害人,我爸妈被狼给咬死了,六岁的弟弟让狼叼走了,只有我爬上树才活下来,我是眼睁睁看着狼群把我们一家人给害了!”
我突然觉得她好可怜。
夜幕下,我和徐志凤并肩而坐,各自的过去如同两条交织的河流,在黑暗中缓缓流淌。远处,狼群的嚎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晨的鸟鸣。我拍了拍身边的地面,示意她坐下。
“天快亮了,你再睡会儿吧。”我轻声说道。
她摇了摇头,眼中闪着光:“不,我要亲眼看着太阳升起,只要看到太阳,我就啥都不怕了。”
夜色渐渐褪去,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又是新的一天到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士兵慌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连长!鬼子来了!”
我心中一惊,迅速抓起身边的步枪,站起来喝道:“所有人,立刻集合!准备战斗!”
徐志凤也迅速站起来,下意识地抓住我的胳膊,仿佛在寻找一丝安全感。
我把手枪掏出来递给她:“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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