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法国陪采薇姐住一段时间,要是附近还有这样的农庄,我们也买下来,一起做个邻居。”
我和程云峰相视一笑,这个主意还真不错。
把父母和叶知夏送回家,我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南空寺,如今的南空寺香火鼎盛,却没有了智空和了因,我都很少到这里来了。
物是人非,这让我有些伤感。
我坐在大雄宝殿的走廊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空落落的。
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人从后殿方向走来,其他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我定睛一看,这人长的极其丑陋,金鱼眼、朝天鼻、蛤蟆嘴,招风耳,五官丑到极致。
我觉得有些眼熟,像这样异相的人,大多是有本事的,所谓聪明过头,易遭天谴,这五官处处丑陋,反而是富贵之相。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我见过,以前学车去丰都鬼城的时候,我给过他一千多元钱,好像叫莫不归,当时他说他流落在丰都,当地人不算命,他没钱向我求助的。
“莫问归先生,别来无恙?”我笑着朝他打招呼。
“先生是?”他停住脚步,端详了我片刻,哈哈大笑:“原来是旧相识,丰都一别,已经三年了,没想到在此地相逢。人人尽说江南好的江南先生,哈哈哈…”
“莫先生云游四海,怎么到了这南空寺?”我笑着问道。
“我虽然不信佛,但听说这里的海仁大师肉身成佛,还是来瞻仰一番。”他笑眯眯的说:“江先生你…哦,原来如此,你和这南空寺,是有大渊源的呀。怪不得。”
我一听这话,心里一动,笑着说:“莫先生是得道之人,这都看的出来,我山上有个茶舍,就请移步到茶舍喝杯清茶,可好?”
“恭敬不如从命,请江先生带路。”莫问归点了点头。
“好茶,这茶香气四溢,回甘无穷。”莫问归惬意的喝了一口南空禅芽。
“这茶就是附近的野茶树采制的。莫先生喜欢的话,走的时候不妨带些。”我笑着说。
“多谢啦,有这好茶,真是有口福。”莫问归喜笑颜开的说。
“三年前,莫先生在丰都曾经说过,我有十二年大运,这和当年我在李庄的时候一个老道士说的一模一样,看来莫先生是得道之人,如今我有些困惑,不知道莫先生能否解答?”
“江先生客气了,请讲。”莫问归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的太太生了孩子后,一直有抑郁症,现在刚出国,前些日子我又和旧相识重逢,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女儿,不瞒先生,我还有一个女子和我有旧,现在也怀孕了,我心里是惴惴不安,很是惶恐,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倒是我前着日子在南空寺做了一梦,梦里海仁老和尚说了些事情,更是让我胆战心惊。”在高人面前,我也没打算隐瞒什么。
“江先生,不必说下去了,以后和谁也不要提梦里的事。”莫问归脸色大变。
“你这几件事情突然不期而遇,惶恐也是正常。”
“你命中该有这些子嗣,不用担心,他们都各有所归,会平安无事的。”
“十二年大运,你前四年顺风顺水,高歌猛进,万事胜意,这是小运,中间四年家事不宁,但事业还是突飞猛进,并无大碍,后四年才是大运中有小人作祟,要不免吃点小小的苦头,但好在逢凶化吉,有贵人相助的。烈火烹油,繁花似锦,富贵逼人,不过以后就是要守成了,富贵太大,一般人很难接住,你也是如此,凡事三思后行,多找退路,才是好事。”莫问归笑着说。
“莫先生,能不能说的详细些。”
“窥探人的命运,就如迷雾之中寻找光亮,虽然能看到一些事情,但总归是天机难测,我还达不到那个境界,再说了,人的命运多姿多彩,就是因为充满了不确定性,才有意义,倘若什么都明白了,这日子也就索然无味了,是吧?”莫问归微笑着说。
“南空寺的智空和尚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以为他是故意搪塞我的,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我心里平静了许多。
“是呀,他修佛,我修道,殊途同归而已,倘若能勘破世间奥秘,又何必在在红尘里打滚?”莫问归叹息了一声。
“莫先生还要云游四海吗?要不在重庆休息一段时间?”我笑着说。
“不了,我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你我萍水相逢,相谈甚欢,这就够了,倘若长期相处,恐怕会相看两厌的,过犹不及。”莫问归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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