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出门。”
裴恒看着对面淡然饮茶的女子,一身红衣艳丽却不显俗气,美艳无双。
他常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不怎么与女子打交道,面对若烟这样清冷傲人的女子,更是束手无策。
他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精致漂亮的四方银盒,放在桌案上轻推到若烟面前。
“前几日看园子里的牡丹花开得正好,便用些做了盒胭脂来讨你欢心。”
若烟不由痴愣,情绪复杂地拿起桌上银盒打开细看,是她最喜欢的胭脂红,有些不可思议。
“将军还会这个。”
“前段时间恰巧遇到个会做胭脂的伙计,便随口了解些,跟着他说的,照样做了份,看着似乎是成功了,你可还喜欢。”
在这战乱不断的戍边城中,哪里能轻易遇到会做胭脂的人,女人用的东西本就制作复杂,哪里会像他说的那样轻松制作而成,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将军日理万机,竟还会想着讨我开心,若烟不缺这些东西的,即使将军要送,出去买一盒便是,何必如此费心。”
“对比若烟姑娘一直以来的照顾,这些不值一提,现下幽州战事安宁,我也是得了清闲。”
若烟为感谢裴恒的救命之恩,这半年来跟着他多次出入军营,亲自为他洗衣做饭,陪他看病疗伤。
做这些是为了方便了解军情,也是因为对他心中有愧,才会想方设法的去弥补他,不料却让他陷入痴情。
裴恒心思缜密,虽对她怀有心思,可也没有透露过任何军情,全靠她自己四处查探。
“裴将军有心了,胭脂我就收下了,只是我现在有些困,想休息会儿,将军能否先回去。”
裴恒心下一沉,眼里是藏不住的落寞,主人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只好不紧不慢地起了身。
“那改日我请你喝茶,幽州城内有家茶馆,名为一叶春,他家的招牌茶水也叫一叶春,入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若烟对上他真挚的双眼,点了下头。她是见过裴恒战场上的英勇,那时的他就如同一头嗜血的猛兽,而眼下他却温柔到像个白面书生。
“那,将军慢走。”
裴恒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落在桌案上放着的三只茶杯,片刻后他收回目光望了若烟一眼便朝门口走去。
若烟不知为何莫名感到不安,目光紧紧跟随他。
裴恒略走了几步却突然折回,他也没有说什么,径直快步奔向了里间的雕花屏风后。
若烟想拦已经为时已晚,只得赶紧去将方才未关上的房门还有窗户合上,以免引来更多的人。
容袖见裴恒闯了进来,已然暴露无疑。二人半句话没说就打了起来。
打斗期间身旁的屏风被无意碰到偏向一边倒去,容袖立即伸手稳住,怕弄出声响被人发现。
因为分心,裴恒趁机抓住她的肩膀,容袖也不甘示弱,抬脚就踢过去。
若烟见二人打的火热,也不干等着,跟着打了起来。
容袖独自对付裴恒是不占上风,可加上若烟却顺手了不少,加上她们全力以赴,很快就将裴恒拿下,找了根绳子给五花大绑起来。
容袖担心他会乱叫,随便在床上抄了块什么东西就塞进了他嘴里。
“公主,那是我的……东西。”
闻言,容袖也忽然感觉不对,见裴恒嘴里含着的竟是一件红色的贴身小衣。
若烟与容袖那两张美人脸霎时间充血,一片通红,裴恒见状已然知道怎么回事,眼里分不清是无奈还是气愤。
若烟自己去找了块丝帕堵住了裴恒的嘴,将那被咬得皱皱巴巴的小衣不知塞进了何处。
容袖满眼无奈,脸色是未褪去的余红:“你这乱放东西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啊。”
若烟倒是难得会脸红,她平日在裴恒面前维持的冰山美人角色,现在可是崩塌的一塌糊涂。
“我这不寻思方便吗,你知道我的,没那么多讲究。”
容袖叹了口气,这事说到底还真不怪她,也是自己心急,也没看是什么就往人家嘴里塞。
她转而看向被她们捆绑在床上的裴恒,怎么一种强迫良家美男的愧疚感。
“裴将军,久仰大名,我乃北宣公主,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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