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嗨,我就想说刚才王主任怎么没表扬你啊?你们院里三个大爷,就您二大爷主持公道,正义凛然。”
“嗯,领导的事,你不要猜测了,以后你就懂了。”刘海中挺着肚子昂着头,小胖手背在身后。
常威想问你这个官迷懂了没?装什么大尾巴狼,但是这刺还是要埋一下,“领导的事我不打听,我就觉得你们院风气不好,阎老师呢,师德师风略有瑕疵,易师傅大家长作风,喜欢捣糨糊,可惜您这么英明睿智的人,孤掌难鸣,白瞎你这个人了。”
刘海中仿佛大海里看到灯塔,沙漠里遇到绿洲,自动忽略您变成你,感动道:“常威,你是这么想的?终于有人理解我了。”
看到常威认同的目光,刘海中情不自禁道:“谢谢你啊!”
看,忽悠完了,他还得谢谢咱。
常威跟常蕤回家,听到后面刘海中拉着阎埠贵,“三大爷,高衙内和张贞娘是谁?”
阎埠贵恨死这个墙头草没底线的刘胖子,刚才老阎老阎的叫,现在求教就喊他三大爷,拉着阎解放回家。
王大爷正站在大门口,等常威和常蕤推车进来,关上院门,好好打量了一番常威,常威感觉被一头草丛中的猛虎盯上,全身汗毛乍起。
王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要是在民国,你能当个香主。”
“为啥不能当堂主?”常威顺口胡诌。
王大爷摇摇头,“堂主,那要看你造化了。”
“什么香主,堂主,坛主,反动派八百万大军都打败了,他们那些蚂蚱还敢瞎蹦哒。”
常威和常蕤叽叽咕咕走着,王大爷骂了一句臭小子。
常威推开门,堂间四仙桌摆上饭菜,除了白菜萝卜,还有一盘炒鸡蛋,“妈,你早回来了?今晚还有炒鸡蛋?什么喜事啊。”
花姨叼着烟卷,“闺女,儿子,洗手吃饭。”
常威和常蕤坐在桌前,花姨给常威了倒了一杯酒,常威赶紧用手虚扶杯子,“妈,啥事儿啊,这么高兴,还喝上酒了。”
“为我大儿子干杯,咱家男子汉顶门立户了,今天这事儿你做的对,不管许大茂那王八蛋是不是耍流氓,欺负你姐,第一次你就要把他往死里弄,不然镇不住这群王八蛋。”花姨语气十分兴奋。
等常威喝完酒,拿过酒瓶给花姨和自己倒上,花姨唏嘘道:“解放前,你妈我见过多少姑娘就因为长得漂亮,被别人欺负,大兵黑狗子,地痞流氓,还有街坊里的赖皮,看见年轻漂亮的姑娘,就硬来,要么就是坏你名声,大街上突然背后抱住你,说你跟他有一腿,这样的姑娘谁家还会要?”
“尤其像咱家这样普通小老百姓,当家男人死掉的,漂亮就是罪过,你今天不狠一点,明天止不住扯出对你姐不好的谣言,那你姐还活不活?舌头根底下压死人,压死的就是女人,不闹到对薄公堂,这事儿就不能完。”
“妈,您看到了?那怎么没过来。”常威问道。
“你是常家小爷们,妈一个妇道人家出什么头?”看常威郁闷的样子,噗呲笑了,“傻儿子,妈让人去找的王主任。”
“我就说王主任怎么过来了,原来是您啊。”
“还是新社会好,当官的保护小老百姓,也尊重妇女,要不我可不敢去找王主任,还有就是不想让你闹到警察局,新政府里面道道我不懂,但是咱们在王主任地头,你不能去攀别的关系,这不是给人家上眼药。”
“妈,果然您看得通透啊!”常威赶紧拍了一记马屁,要说花姨这媒婆不简单,竟然对关系把握的十分到位,找王主任确实比找警察合适。
前世的社会,习惯有问题找警察叔叔,这年代的街道办权力更大,从军管会过渡到街道办,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花姨游刃有余。
花姨高兴忘乎所以,喝多了回屋躺炕上睡了,常蕤里掏出几个纸包放桌子上,没让常威刷碗。
常威一打开就闻到香料味,看来姐姐融入副食店很快,纸包里都是完整的八角、桂皮和草寇,还有香叶和花椒粒,竟然还有一小包冰糖。
这年头,糖可太难弄了,好本事,常蕤。
“耍流氓真要判二十年?”常蕤突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啊?”常威随口答道。
“那你今天说那么肯定,我还以为流氓罪会判二十年呢。”常蕤也不想许大茂被判刑,把人弄监狱里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家父母肯定咬着牙报复。
再说真判刑,谁会相信她常蕤是清白的,这年头,说得好听妇女解放,谁家也不会娶被流氓纠缠的姑娘,没人相信你是清白的。
“我那是吓唬他呢,再说现在没有流氓罪这一说。”
1979年新中国正式颁布第一部刑法,那时候才有流氓罪这个刑法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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