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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副食店买了两瓶二锅头,三块四,为啥不买汾酒和西凤?没买一块三的二锅头都算常威大方了,八毛一斤散篓子平常人家都舍不得买,阎埠贵那散酒都不到五毛钱呢。
想想又买了五毛钱古巴糖和五毛钱大白兔,大白兔给常蕤吃,小屁孩不配吃这么贵的。
搞钱啊,人家穿越过来茅台中华,大白兔论斤买,自己太可悲了。
骑到六铺炕才四点,这里更破,巷子两侧一滩滩的农家肥,自行车是公家的就不心疼,轧过污水和煤渣,到魏师傅家了。
刘师傅的小徒弟那红卫站门口探头探脑,这小子干啥事都这么猥琐呢,光明正大的事让他一办,就跟老汉半夜搞寡妇被抓包一样。
常威到他身后一拍肩膀,“嘿,那小子,偷东西呢?”
“没,没偷,我。”那红卫扭头一看常威,“你丫吓我一跳。”没好气拍掉常威的手。
“咋不进去呢?”常威看了眼被蜘蛛网和灰尘遮住的房牌,没错,推车就进去。
“哎,你不都不问问就横么竖眼往里闯。”那红卫左顾右盼手里拿着一个筐。
“走错了就问清楚呗,咱们找魏师傅,你那么夹咕干啥,像个娘们似的。”
旁边好几个老太婆都快围过来了,自己要不带头进来,这小子得被朝阳精神的老太太们摁那里,扭送公安机关。
李来福正在洗菜呢,看那架势在家也没少干活,还真把他想歪了,以为在家里也是个刺头呢。
“来福,忙着呢,我跟红卫带东西来了,你拾掇拾掇。”
常威自来熟挑开门帘进屋,把酒放桌子上,屋里还有一个藤编罗汉床,直接躺上去,脚伸出老长。
前世就喜欢罗汉床和软塌一类的,等将来把房子接出去一截,再弄个躺椅,养只猫,前世养过加菲、英短、布偶,现在四九城学马爷养个雪地拖枪还是将军挂印,选择困难症,选着选着不一会儿睡着了。
那红卫进屋看到常威睡觉就气不打一处来,人就怕比,他跟来福两个在外面院子里洗菜,烧火备料卤肉,常威一个人睡大觉。
轰隆隆,几声炸雷,常威看着头顶上面烟熏火燎的木梁,摸到藤编的罗汉床,睡懵了,反应不过来自己穿越到哪了。
那红卫小嗓子像在外面敲锣,“打雷喽,下雨嘞,收衣服,把盆拿进屋。”
你唐僧啊,常威对着外面喊:“把我自行车推棚里,车座拿塑料盖一下。”
外面李来福应了一声,那红卫骂常威懒死了。
点上一根烟,躺在罗汉床上,此时有手机刷个抖视频就好了,下雨天看大长腿最配哦。
“师父您回来了,刘师傅来了。”
“师父你来了,魏师傅回来了,罗胖子、郑春,你们两个怎么来了?”那红卫这嗓子,常威在屋里都心突突,刘师傅找个大破锣嗓子的徒弟。
翻身坐起来,到门口迎了一下几位师傅,看着罗胖子手里拿着烧鸡,郑春还拿着一条香山,懂事啊,敢空手过来,常威让他们两个尝尝正义的铁拳。
把香山拿过来拆开,给魏师傅和刘师傅点上,顺手把这包拆开的塞胸口兜里,抽了一下罗胖子脑壳,对他和郑春说:“你俩去把鸡撕了,帮来福做菜,来做客还想坐着等吃饭?年轻人那么懒。”
罗胖子和郑春都无语了,常威你还特么要脸吗?外面忙活的是红卫和来福,你好意思说我们等吃饭。
罗胖子不服气回嘴:“你十七岁数最小,你最年轻。”
“今天我是魏氏一门大师兄,除了两位师傅我最大,有意见?有意见也憋着,干活去。”
太熟了,下手越来越轻了,还不如下午抽那条狗几巴掌爽呢,好久没打人手痒痒怎么解?
六点半,摆好桌子,八盆菜,肉太多盘子装不下,卤猪心,青椒炒大肠,烧鸡,芸豆蹄花汤,红烧排骨,红烧肉,肉末豆腐,凉拌黄瓜。
别说那几位,常威闻着肉味都流口水,八个菜,七个肉菜,其中五个纯肉,处长家过年也不一定比这桌菜丰盛。
来福买的西凤酒,那就喝他的,来这么久还没喝过两块五的酒,来福大出血了,好兄弟。
来福端起酒,跪在地上端着酒杯给魏师傅敬酒,“感谢师父收我李来福为徒,日后传我技艺,教我作人,弟子自此惟师父为重,供养师父,将来给师父养老送终。”
魏师傅听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刽子手一门不得善终,亲戚基本不来往,都是领养外面孤儿当徒弟当养子。
来福不知道魏师傅的出身,以后魏师傅真会把一身本事传给他,包括房子和存款,李来福真的来福了。
“开整吧,我老刘口水都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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