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虹也能周转的开,所以随便调整,作为一个部门领导,没点调岗的骚操作,怎么在新部门打开局面?
岳虹跟常威的办公室没有合并,如果真闹的这么难看,常威不介意给黄厂长点厉害瞧瞧。
二科秘书科,虽然合并了,依然是一个秘书一个小办公室,只有一科二组变动很大,空出一间里外套间的办公室。
当天这事儿半个厂子都知道了,常威给窗台的文竹浇水,这是盖老大特意弄来的,还有一颗仙人球,哼哼着小曲。
“贼昏王篡了位谋乱邦家。
贼好比王莽贼称孤道寡,贼好比曹阿瞒奸雄不差;
贼好比秦赵高指鹿为马,贼好比司马师搅乱中华。”
刘大元以为头上有顶雷的,他就逃过一劫,没交投名状,就是无弓之箭,浪里舟船。
下午,常威没有折腾尹超对报告挑刺,只说调查的不清晰,调查报告就是错的,你汇总的也只能是错的,小组成员对工作不负责任,对工作敷衍潦草。
打回去,让刘大元和来旺分别做三天调查,两个人各写一份报告,查重率超过六成,扣除季度奖金。
小样,三魂六魄不扣下一半,算我黑山姥姥道行浅。
来旺跑过来,表示有苦难。
“来旺,中专毕业生不会写报告,你要干不了,我去屠宰车间问问谁愿意坐办公室,你跟他换换怎么样?或者你问问其他小组的人,跟你调换下位置。”
来旺不说话表示抗拒。
常威也没解释什么,一个六级办事员他不需要在意,尹超这个副科长他都不放在眼里,玩态度?
“来旺,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我同意你的调岗请求,包括二组所有人,都有机会跟我提一次调岗。只此一次,谁再说干不了,我让你们都去杀猪,想进肉联厂厂办的中专生应该不算少吧。”
下班时候,尹超站在门口,常威等了半小时他都没敢敲门,完蛋玩意。
尹超低眉顺眼,“常副组长,调研报告也有我检查的不仔细。”
没等尹超说完,常威直接打断,“不是检查的不仔细,是你对手头上业务不了解,你为什么不下车间去调研?你获得的信息都是刘大元汇报给你的,我说了他敷衍了事,你还把责任揽自己身上?”
看到附近开着的门,有不少人在偷听,常威笑了,跟我玩体恤下属,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和组员共进退的副科长,故意恶心常威来了。
“那你也下去调研,三天后,你们三个人一人一份报告,谁写的好谁是一小组组长,你写的不好,副科级也干组员的活。去吧,努力工作,我相信你的能力。”
拍了拍尹超的肩膀,“百闻不如一见,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可是在车间实地调研半个月,你不会只能坐办公室看报告吧。黄厂长都说了,反官僚主义,尹超你的思想意识有问题啊。这周末的干部党课你跟我一起参加,好好提升下你的党性建设。”
黄厂长在厂办玩反间计和一桃杀三士,希望三个组长斗起来,下面的人也斗起来,这样毛科长位置坐不稳,常威也失去机会。
先给尹超、刘大元两个人玩连带责任,尹超不是好心帮忙吗?一起下去吧,看你跟刘大元两个还怎么拧成一股绳。
黄厂长你最好不是故意针对我,栽赃嫁祸的手段我不希望对你用上。就算不上手段,起风的时候一封信也能让你的山头主义和帝国主义落马。
党课要好好上啊,要买一套争取背熟,到时候吊打这群老资格的老革·命,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知识就是力量。
晚上常威敲门进了花姨的屋,花姨半边身子靠着炕桌,胳膊枕在上面,玳瑁烟嘴叼着烟,眼睛乜斜着常威。
“说吧,大儿子,今天看你强颜欢笑的,有事儿问我?”
常威一屁股坐在花姨旁边,脑袋枕着花姨的肩膀,花姨推了几下没推动,嫌弃道:“你脑瓜子里坏主意太多了,妈都推不动了。”
“妈,你还是认为我中邪了?”
“大儿子,你是经历了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妈看着你一步步成长起来很高兴,就是时间太快了。八个月你就能笼络一大批手下,还能在肉联厂坐到副科长。”
“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你屁股后面有七星痣,小时候你爸还纳闷,人家都是脚踩七星,你屁股坐七星,将来可能就是好吃懒做的主儿。”
说到这里,花姨捂着嘴笑了几声,眼泪慢慢滑下来。
“儿子,你是我儿子吧?你经历了什么?”
“妈,我做了一个梦,很长的一个梦。”
“搬家那天?”
“对,在梦里我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不用现金,人人拿着一个叫手机的扫码付钱,粮食多的吃不完,垃圾桶里装满了鸡鸭鱼肉。城里人坐在一平米的格子间工作。”
常威把前世经历娓娓道来,这一刻他甚至怀疑是常威穿越到地球,变成了王长卫,然后一场醉酒结束了穿越,神魂回归到常威。
至于记不清常威的曾经,在一个世界过了四十多年,会遗忘很多。
花姨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常威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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