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有些郁闷,咋没一个人看好他呢?
一个二代而已,弄的跟得罪皇子似的。
七点五十五,三轮车停在胡同口。
常威不让他们跟着,一挥手,“回去吧,留个人看车就行。”
宁一子严肃认真交代,“花爷,胡同里第三家,挂着红灯笼那家就是。”
“嗯,大红灯笼高高挂,挂到谁房宠幸谁,今晚我常老爷去三姨太屋?还是四姨太的屋呢?”
常威摸着下巴,嘴里嘟囔着走过去。
兴致勃勃看着大门上面的两个红灯笼,一点都不气派,人家陈老爷家挂一排呢,两位姨太是两个影后呢。
啥也不是。
用门环扣门,等了十秒钟,没人应声。
下马威!
就喜欢这么装的人,到时候打脸的时候也爽快。
手放在门栓的地方,一拳打穿门板,门栓断裂在地上,施施然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院子里站着两个人,中年看上去像是周家店的老周,少年不知是徒弟还是儿子。
常威直接骂道:“你耳朵眼是用来喘气的吗?我敲那么半天门不开门,不开门你应一声啊,嘴巴没用就捐了吧。”
骂完两个人还不过瘾,“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态度是不够的,下不为例。”
老周也不敢回嘴,这位爷脾气真暴躁,敲了几下门就砸人家大门,这门板可是几十年的老榆木,就那么一拳......
缩着脖子带小徒弟收拾大门去了。
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从亮着灯的房里传来,“来人可是东城花爷,肉联厂常主任。”
常威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嗯,是爷爷我。”
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主位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消瘦,脸色苍白,唯有一双眼睛亮如繁星。
见到他的人,第一眼就会被他的眼睛吸引。
另一个坐的人,穿着军装,带着复杂的目光看着常威,有怀疑、憎恨,也有厌恶和懊恼。
这谁啊?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搞了他媳妇似的。
最让常威注意的是站立之人,四十多岁,手长腿长脸长,整个人犹如森林里扑食的猛兽。
不对,这气质,仿佛是潜伏起来,随时等待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毒蛇?螳螂。
螳螂!
王守善!
常威眼神一缩,露出遇到强者的谨慎小心,心头却是一阵狂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屋里这三人他全部打死都没关系。
因为,有个投靠日本鬼子,又投靠岛军的汉奸,王守善。
“好胆子,敢跟我......”白脸男子声音共鸣,有种久居人上的威严。
直接被常威打断,“废话真多,你找我,我来了。你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别踩盘子探底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
白脸男子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我是嫩爹,嫩知道吗?”常威嘴巴叼着烟,吊儿郎当回了一句。
旁边军装男看不下去了,“常威,你这么嚣张,你不就凭借廖家吗?”
“啧啧啧。”常威摇着手指头。
“纠正你一点,是廖家欠我的,不是我需要靠廖家。还有你们两位不就是个二代,装什么大瓣蒜。”
“廖京在我面前都不敢这么装,你们两个算个逑?唧唧歪歪半天,咋地你们爹是老总啊?看你们这德行也不配啊。”
常威一拍桌子,王守善脚下小进半步,蓄势待发。
“叫我来周家店,一直说废话,菜也没有,酒也没有,等着我请客呢?穷成这个鸟样的二代,我还是第一次见。”
冲着门外喊道:“那个姓周的,上菜,客人到半天了,都不知道招呼,傻不拉几的。”
“你小子够狂。”军装男子面露不忿。
“我是贲军,罗珏的前夫,你应该知道我吧?”
“哦,你啊,刘美月的姘头,你这身军装没被扒?你老丈人,哦,前岳父是一个狗特务,怎么政审让你逃过去了。”
“我得去打听一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暗箱操作,竟然把狗特务的女婿放出来了,这是对人民不负责,也是干部渎职。”
白脸男子看局面有点失控,示意贲军不要再争论了,目前没有人,能在扣帽子的技能上赢过常威。
“常威,开门见山,你拿了我的南城黑市,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常威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泼在地上,“老绿茶,破店抠抠嗖嗖的。”
“你没跟我手下那些人说吗?我告诉过他们,谢秃子给你多少,我们照旧,只是换了人,其他按老规矩来。”
白脸男子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放松下来,带着几分傲娇靠在椅子上。
“那可不成,谢秃子是我培养出来的人,你这么把他干掉了,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常威点点头,随后问道:“贵姓?”
“闵,颜闵的闵,也是齐闵王的闵。”白脸男子带着得意,这个姓让他很荣幸和骄傲。
“老闵,你要一个交代?我知道你的姓,也能打听到你家。我直接找你爸,问问他,知不知道他儿子搞黑市,还收了一个手下,结交日本鬼子和岛军。”
在其身后的王守善,脸色晦暗不明,带着压制不住的狠戾。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